* 原作衍生

* 闇→←表(雙向暗戀)

* 雖然有肉但肉不多,還有點刀()

* BGM:宇多田光─盛夏的陣雨

-------------------------------------

 

  夥伴的唇軟軟溼溼的,帶著特別的香氣,無論是味道或觸感都讓闇遊戲想到果凍,水果口味的。

  在這一刻之前,他從來不曾預期自己會知道這樣的事──和夥伴關係緊密是一回事,發展出這樣的親密關係又是另一回事。

  夥伴在吻他,不只是嘴唇貼嘴唇的吻──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從那裡起始沒錯,但在蹭蹭磨磨他的唇一番後,現在的夥伴微微張開了唇,開始伸舌舔起他的唇──好像小狗,啊,現在還感覺得出酒味了。

  無論哪個都不是現下應有的反應吧──?但是他的腦內確實只有這兩種感知。闇遊戲微微抬起手,沒有推拒面前人而是伸手撫了撫對方的頭。紫色的曈承載著笑意瞇起,面前人嘿嘿傻笑片刻,又湊過來狂親狂舔他。這下闇遊戲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當闇遊戲看見好友揭曉神祕笑容的答案時就略感不妙──他並不是什麼道德感高尚的人,也不會堅持「未成年人絕對不能喝酒」這種無聊小事。而是,在不到半年前,於友人的生日宴會上,他就有不太好的回憶。

  要不是當時自己看狀況不對,而硬是切換了身體的使用權。夥伴會就那樣脫光衣服嗎?闇遊戲不敢想也不願想,只記得那之後自己嚴肅叮嚀夥伴不能再碰酒時,對方的臉一瞬慘白又快速脹紅的樣子。看來大概是從其他人那裡知曉狀況了。

  當時夥伴一臉抱歉又羞恥地點頭應允的畫面猶在眼前,然而今天卻又……若不是他現在只是虛影,想必拿酒出來的城之內也會被自己的臉色嚇到吧。因為本來笑吟吟的夥伴在瞄到自己後,就露出了驚怕的樣子。

  『只是一點點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另一個我?』

  闇遊戲嘆了口氣。難得的日子,他也不想掃大家、最主要是主角的興。於是他勉強點點頭,附帶一句條件:如果狀況不對,我會出來。

  好的。夥伴如釋重負地點點頭。轉過頭去笑著看城之內開瓶。背對著夥伴,闇遊戲又微微皺起眉頭。

  但幸好,這次夥伴並沒有什麼脫序之舉。取代很快趴在桌上睡著的對方,暈暈熱熱的感受迅速向他昭示了這具身體有多麼不勝酒力。即使如此他還是硬撐著和大家收拾完,並一一送走好友,才上樓盥洗完將這具身體送上床。回到心房走廊上,原先想逕自回房的闇遊戲,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底湧動的擔心,微微推開了另一扇門──不是很令他意外地,夥伴倒在地上,在雜亂的玩具間沉沉吐息。闇遊戲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他有些意外夥伴會在自己搬運他上床時醒來,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夥伴的反應。紫曈啪答打開那瞬間還很清明,下一刻就染上了迷濛的笑意。闇遊戲在對方爬到自己身上,以各種小動物模式磨蹭糾纏自己時,就費了好大的力(主要是心力,畢竟他也不會粗魯地對待夥伴)想擺脫對方。拜託夥伴就像剛剛那樣快速睡著吧。然而上天並沒有聽到他的祈願,相反地還給了他一份夠嗆的大禮。

  剛被吻上時闇遊戲確實感到腦中刷地一下空白了。他承認自己確實是有想像過和夥伴接吻的畫面──好歹他也意識到自己對夥伴抱有不同的情感好一陣子了──但他卻從來沒想過實現的一刻。於是,直到夥伴伸舌舔他,闇遊戲才反應過來,而且令他自己訝異地,比起「和夥伴接吻了」,他更直觀的感受卻是「像被小動物親吻一樣」。

  夥伴在他的撫摸下微瞇細眼,接著更積極了──闇遊戲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就像是在鼓勵對方一樣。然而那並不是他的本意。有些狼狽地閃躲對方,闇遊戲卻無法阻止自己越來越深入接收感覺的感官們──夥伴的溫度、香氣,潮濕的舔吻感,還有接吻間仍撫摩著自己身體的手──

  他勃起了。

  意識到這件他最最不願意發生、也最讓他狼狽的事實時,闇遊戲下意識施力推開對方。他聽到好大的一聲「咚」,但他實在沒辦法去關心夥伴的狀態了。一逮到空隙闇遊戲連忙下床,亟欲奪門而出。如果不是對方的嗚咽聲來得太快速的話,他真的會關了門就走。然而、

  背負著雙層的罪惡感,他最終還是走回床邊。此刻的夥伴曲著膝蓋,臉埋在雙手中小聲啜泣著。闇遊戲遲疑地伸手,最終還是輕輕撫了撫對方。

  接著發生的事,連一向自詡於理智清晰的他都難以說明。

  闇遊戲難以說清,為什麼只是凝視著夥伴淚汪汪的眼,就換他情不自禁湊過去吻上對方。明明上一刻還在竭力阻止事態往最壞的方向發展,此刻被夥伴撫摸著胸膛,他卻覺得什麼也無所謂了。吻還在斷斷續續地持續,夥伴的喘息越來越劇烈,他注意到夥伴也勃起了。在他們的吻和他的撫摸之下嗎?一將這兩件事連結起來,闇遊戲窒息了片刻,想再轉動思緒時大腦已變得暈暈沉沉。他知道自己正在一個重大的選擇前:繼續,或收手。繼續的話,威力就不僅僅像是他被酒醉的夥伴吻,或是酒醉的夥伴的脫衣秀那般了;然而收手的話──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怎麼可能收手。

  明明知道自己掌握著兩人關係的關鍵抉擇權,闇遊戲終究還是往下發展了。也許他真的比自己以為的還糟糕,也或者是因為他在猶豫時,夥伴眼神清明的引誘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闇遊戲不敢去思考夥伴對於這一切發展究竟有意識地掌握到什麼程度,他只知道,在這個晚上之後,他們都不會記得這件事。

  (不應該發展出的事態,就讓它沉沒在「酒後亂性」的夜晚中吧。)

  親吻夥伴的胸,同時撫摸著對方的性器的闇遊戲,在自己的陰莖也被夥伴躁動的手觸上時忍不住發出低吟。他比自己想像中的容易滿足,又遠遠渴求更多。他磨蹭著夥伴生澀撫弄自己的掌,一邊持續在夥伴過於白皙瘦弱的身體上落吻,一邊也快速摩擦著夥伴的下體。夥伴在呻吟。夥伴發出很舒服的聲音。他也是。像這樣,互相探索彼此的身體、互相滿足彼此的生理快感,原來是這麼這麼、遠遠超出自己想像的事嗎?夥伴還在吟叫,應著自己對龜頭的集中刺激而拔高了聲音。闇遊戲吻上對方,另一手握緊遊戲摩擦自己的手,在對方的手裡大力頂蹭。夥伴的身體顫抖得更劇烈了,他分不清那究竟是來自於自己的刺激,還是他給自己刺激後接受到的反饋所致,也許都有。就像他一樣,因為自己讓夥伴興奮而興奮著,因為自己被夥伴撫摸而激動得幾乎高潮──

  他最終射在夥伴的手裡,在夥伴因高潮而攬緊他的幾秒後。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性是如此美妙的事。就算看過夥伴偷藏在床底下的好幾部A片,他也不曾將自己對夥伴的喜歡連結上那樣的慾望。但此刻他卻感覺滑入了未知的境地,體內有種瘋狂地感受驅動著他。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光是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什麼時候摸向了夥伴的後穴,夥伴在他的手指探入時呻吟起來,好一陣子後嗓音終於在他的胡亂摸索間化不適為享受。集中刺激著夥伴異常敏感的地方,闇遊戲靠手指讓對方射精兩次後,終於顫巍巍地抽出手指。在那時他對上夥伴的目光。

  是另一個我的話,可以的。

  從夥伴的眼中讀出那樣的訊息(明明喝醉了為什麼還會露出那麼清澈的眼神呢),闇遊戲微微拉開兩人距離,扶著視野內自己脹挺著幾乎要爆炸的陰莖,抵上了對方一張一縮的穴口。

  進入夥伴時他簡直覺得世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除了自己和與自己緊緊相繫的夥伴,他不想也完全不需要去思考其他任何事。闇遊戲在推進中導致身下人再次射精時瞇細了眼,在對方高潮一會兒後繼續推入。夥伴大口抽氣,揪緊了他的衣服,最終在他完全進入時發出了近似於他所發出的、滿足的呻吟。

  他們滿足於發生這樣的關係,卻又不滿足於只是停滯在這樣的狀態。

  於是闇遊戲抽動起來,笨拙但生澀地,努力學著他曾經看過的、他十分不屑的色情片。他知道自己還不夠熟練也還沒辦法給夥伴深刻的快感,但這樣已經很夠了。夥伴在被自己進入後以更大的力道抱緊了自己,後穴好緊,自己每抽動一次就感覺到性器又被更用力地絞吸。啊啊這就是天堂嗎。像這樣和夥伴互相擁抱著,和自己最喜歡的人發生這樣的親密關係──

  意識到這點時闇遊戲屏住了氣息,連動作都停滯下來。

  (不會錯的,夥伴和自己一樣。和自己擁有相同的感覺。)

  那瞬間體內所湧動的爆炸性快感頓時被某種龐大而突然的感受給擠到一邊。他喘著息靠上夥伴的肩,連抱著自己的人都意識到他的不對勁,摟著自己的手開始輕撫他。闇遊戲咬咬牙,隨後再次用猛烈的交合讓對方重新滑入性愛快感中。

  只有這個晚上。

  一邊抽動他一邊瘋狂吻起夥伴,對方一開始似乎有些被他嚇到,但很快也應著他狂暴的吻勢回應他。被兩人體液所浸溼的交合處已經開始發出淫靡的水聲,一次又一次大聲宣告他們在做的事。然而那又怎麼樣。反正只有他們知道。

  只屬於他和夥伴之間,夾在虛構與真實縫隙的事實。

  一旦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恢復往常。他們還是緊密得超乎任何組合的夥伴,也僅僅止於此。

  (書桌上的機票就像一張明顯的警示令,他和他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只存在一晚的事實。

  只有這一晚,讓我放手擁抱你。

 

arrow
arrow

    文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