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燭。

* 竹馬設定，兩人有性關係

* 肉食AIBO

* 曾經為誰上誰下爭執過，介意者自行避雷><

* BGM：Cicada─晨霧 Drowning in the Fog of Y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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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亞圖姆、要…去了，再頂大力一點、那邊…嗯哈！對！對！就是這樣！！好棒！」

　　伴隨著大幅度的顫動，跨坐在亞圖姆身上的人激烈地高潮了。精液宛如湧泉般噴發到他的肚腹上，與此同時亞圖姆也咬緊了唇，在緊緊絞住自己陰莖的內壁終於放鬆些的瞬間用力一頂，跟著在對方的體內達到高潮。身前人的內壁在他射精時又一陣一陣地吸上來，對方最後在他射精告一段落時，俯下身趴到他身上。

　　「遊──」

　　「一下就好，太累了。」

　　他微微皺眉，「累的話就不要做這麼多次？」

　　「哎喲，亞圖姆不懂啦，就是因為工作又累又壓力大，才會想多做幾次啊。」

　　………他確實是不懂。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任由對方繼續趴在自己身上，亞圖姆試著放空思緒，感覺卻怎麼也沒辦法從和對方接觸的溫度和感觸中抽離。

　　此刻趴在他身上的，是他從小就很要好的朋友，武藤遊戲。說是亞圖姆唯一交心的朋友也不為過。

　　但是，他們並不是戀人。

　　──儘管遊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他十幾年了。

　　過了十多分鐘，見身上人仍未有起來的意圖，亞圖姆再次嘆口氣，直接提議由自己幫他清理身體。

　　「哇咿！好耶謝謝！亞圖姆最好了！」

　　「少來。」

　　狀似無奈地制止對方在自己頸窩磨蹭的頭（真實原因卻是因為被這樣磨蹭，很容易讓他再起不該有的反應），亞圖姆翻身讓對方側躺在自己身旁，自對方體內抽出、丟棄保險套後，才抱起對方往浴室走去。

＊

　　他和遊戲，是從進幼稚園前就認識的朋友。

　　因為彼此是鄰居，兩家人的關係又非常好，他們從小就對彼此非常熟稔。求學之後，還一度被人說過「遊戲和亞圖姆之間好像總有種別人融不進去的氣息」。亞圖姆本身對此是沒什麼不滿（不如說他聽到這樣的評論還滿得意的，儘管當時的他尚未意識到自己對遊戲抱持的是怎樣的感情），但遊戲卻彆扭了好一陣子，甚至刻意跟他拉開距離好幾週，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亞圖姆的連體嬰」。那段時間堪稱是亞圖姆人生中數一數二的低落期，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遊戲希望怎麼樣，他就會怎麼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這次他也不會干擾遊戲的決定。

　　但是幸好，遊戲終歸回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是怎麼再度親密起來的，亞圖姆已經沒有確切的印象了。中學時光最令亞圖姆印象深刻的，是導致他們如今成為這種關係的開端。他還記得那是個陰雨的下午，原先大夥約好要一同出去玩的計畫被迫取消，遊戲百無聊賴地窩來他家打電動，結果卻在電視櫃的深處摸到爸爸私藏的色情片。亞圖姆還記得，當時一看到那些片子的封面，遊戲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遊戲一直都對性事充滿興趣，這是亞圖姆從兩人還在上小學就知道的事。小學中高年級時，班裡的男生早就開始在偷偷傳閱性感大姊姊的照片，遊戲也是興致勃勃的小男生之一，然而亞圖姆並不是。知道他對這方面沒興趣，在他面前遊戲一向識趣地不會多提，但那天對方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硬是要拉著自己陪他看A片。

　　如果那個下午爸媽都在家、如果那天他們沒一起看起A片，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會很不一樣？

　　亞圖姆沒辦法回答，卻時不時會在腦中回憶起這個問題。那天，看得慾火難耐的遊戲硬是提議要彼此「互相解決」。明明看A片時亞圖姆毫無感受，身體卻在性器被遊戲摸上時起了驚人的反應──彷若電流一瞬間在全身接通，奇異的、陌生的，卻令人忍不住渴求更多。躁熱而令人難耐的感受在身體裡快速堆疊，遊戲在他的愛撫下呻吟起來，而他居然覺得這樣的遊戲看起來很可愛、很令人心動。

　　自己一定是哪裡壞掉了。

　　那是那天射在彼此手中後，亞圖姆對自己下的評語。

　　即使到現在，他仍然如此覺得。

　　替洗澡更衣完畢的對方蓋上棉被，明明前不久才說對方做太多次，這時看著熟睡的遊戲，亞圖姆又感到身體隱隱躁熱，猶豫再三後還是掏出性器，對著遊戲自慰起來。

　　從第一次「互相解決」後，他和遊戲轉眼間就熟稔了這種一同發洩性慾的方式，再轉眼就已是兩人爭執著誰要被插入的時候了。亞圖姆一向順著遊戲，那次卻難得執拗起來。如果遊戲堅持要當上人的那個，那乾脆以後全部都不要做了。聽見他這麼說，一向喜歡拗他的遊戲竟然很快就投降了。儘管直到被他進入的前一刻，仍在碎碎念著這次是給亞圖姆面子。

　　但等他進入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應該說，等他準確地找到遊戲體內的敏感點後，一切就急轉直下，而且再也回不去。

　　好喜歡被亞圖姆上。喜歡被亞圖姆的肉棒幹。明明聽在他耳裡是幾乎要令他羞恥爆炸的話語，對於說話者來說卻像談論日常般自然而然。不過被上到兩眼發直、連連射精的遊戲，大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羞恥的話吧。被他壓高了雙腿猛烈抽插、順應著他的提議從背後再次被進入，到最後甚至自己坐上他的髖部，撐在他的身上猛烈動腰。這真的是他所認識遊戲嗎？在做愛期間亞圖姆一度恍惚起來，雙眼卻始終離不開被慾望染得溼淋淋、又魅惑得令人窒息的友人身上。

　　他們這樣的關係一路從中學持續到高中，上大學後，雖然曾經短暫因遊戲交了女朋友而中斷（是亞圖姆自己提議的，畢竟他很清楚，這樣的關係對於有了交往對象的遊戲來說並不好），但很快又在遊戲和對方分手後死灰復燃起來。久未彼此接觸，亞圖姆自然難耐地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但令他驚訝的是，遊戲急切的程度幾乎不亞於他──不，說積極到遠遠超過了他也可以。

　　『遊戲……沒和女朋友做過嗎？』

　　在那晚的交歡後，猶豫再三，亞圖姆還是把疑惑問出口。面前人欸了一下，反應過來時睜大了眼。

　　『沒啊，這種事跟別人做很怪吧？』

　　……？……？？？？

　　那一刻亞圖姆確信自己的疑惑一定完全顯露在臉上了。因為遊戲露出一副「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怎麼不懂呢」的表情。不，等等？一般來說，跟情侶而非朋友做愛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況且遊戲明明從以前到現在，自慰的素材都是A片（即使他們發生這種關係後還是如此），而且還堅持不看G片（說感覺很怪）……那怎麼、

　　他腦內的一團混亂在遊戲再次靠過來時被打斷。想再做一次。這麼撒嬌著的遊戲，手又不安分地往他的胯間撫摸而去，亞圖姆在性器被觸上時再次屏息，見到他這樣的反應，遊戲笑了起來。

　　『況且，亞圖姆是最清楚要怎麼讓我舒服的人，跟別人做的話還要重新適應摸索，好麻煩喔。』

　　……他確信那不是什麼搪塞或欺瞞的藉口，因為遊戲在說這句話時眼底依舊閃著真誠的光芒。那樣的對方讓亞圖姆不由得身體一緊。

　　算了，只要遊戲希望怎麼樣，他就會怎麼做。

　　這樣的關係延續著，即使他們都出社會了，仍然保持了下來。遊戲甚至因此和他合租了一間公寓。每每看著遊戲在他的身下或身上放聲吟喊，亞圖姆都會恍恍惚惚地陷入一種錯覺，彷彿此刻的他們很貼近彼此，彷彿他們是身心交融的情侶。然而他們並不是。每一次每一次，激烈交歡完後，亞圖姆都必須很用力地提醒自己，才能避免自己做出多餘的事。

　　（遊戲的嘴唇看起來十分柔軟，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那雙唇吻起來會是怎樣的感受。但是不行，絕對不行。）

　　要留在遊戲身邊，最重要的就是保有目前的關係。這種、不太正規的友人關係。從很久以前亞圖姆就知道了。遊戲不可能喜歡上自己的。因為對彼此太過熟悉，遊戲喜好的類型他一直都有所掌握。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是身為同性的自己。這樣顯而易見的事實一度讓他在察覺自己的感情時陷入巨大的失落中，但如今他已經能平淡以對了。

　　這樣就好。

　　（遊戲希望怎麼樣，他就會怎麼做。）

＊

　　亞圖姆沒想到，這個暗藏於檯面下的關係，最終居然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生變。

　　快步走到洗手間，亞圖姆抬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表情果不其然很糟。他試著深呼吸，卻全然無法阻止在內心湧動得越來越劇烈的情緒。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做事縝密的自己，竟然也會有出這種差錯的時候。

　　卡拉OK的包廂，四散好幾年後難得的同學聚會。氣氛一直都很歡快──直到亞圖姆在公事包裡掏東西，卻不小心掉出保險套盒外，一直都是如此。在那個盒子墜地後整個空間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而後又一下子爆出驚人的訕笑。

　　哎呀哎呀，沒想到亞圖姆是這樣的人呢。

　　以前明明是個對A片完全沒興趣的人，沒想到現在終於開竅了嗎？

　　對象是誰啊？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啊。啊，還是說，其實亞圖姆是喜歡找一夜情的類型？

　　等等，搞不好……對象不是女性也說不定啊！畢竟像亞圖姆這樣的人，一般的女性也入不了他的眼吧？

　　聲音好多，好吵雜，好滯悶。

　　明明對他來說這些調侃都不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當下亞圖姆卻強烈地不適起來。也許跟他眼角餘光瞄到的，瞥向這邊又快速移開視線的遊戲有關吧。

　　「不是那樣的。」

　　最終，卻是他最熟悉的聲音救了他。遊戲搔搔頭，在大家的視線轉移過去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那個、是我拜託亞圖姆買的……因為晚點還有約，我下班後又來不及──」

　　「好啊！你小子！什麼時候默默吃這麼開了啊！！」

　　「幹！遊戲，如果沒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打算瞞我們瞞多久啊！？照片呢？快交出照片──」

　　後面的話亞圖姆沒再聽下去，他在那一刻起身，丟下一句我去廁所後就匆忙離席。

　　對於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並不太後悔。應該說那不是他主要在意的點。然而此刻的亞圖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即使沖了好幾把臉仍然無法抑制體內的噁心感。是不是該找個藉口早點回去──

　　「亞圖姆？」

　　他轉過頭，是遊戲。面前人在與他對上目光後，原先帶著不確定的表情迅速轉為皺眉。

　　「你還好嗎？看你的表情，感覺很不舒服──唔嗯！」

　　他確實是很不舒服。

　　抓過走向他的友人，此刻的亞圖姆攬緊了在他懷中掙扎的人，強硬地持續吸吮著對方的唇。他甚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此刻之於他，只有種溺水者終於抓住浮木的感受。

　　「亞──唔唔！」

　　好不容易分離後亞圖姆旋即又吻了上去，這時門外卻傳來人聲，他們兩人同時一愣。

　　「哈哈，所以我說，那件事才會──」

　　「我懂我懂，就是那樣嘛。」

　　和遊戲擠在狹小的坐式廁所內。門外，人聲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但對此刻的亞圖姆來說卻一點也不重要。將對方壓制在門上，亞圖姆一面舔啃著遊戲的脖頸，一面急切地解起遊戲的褲頭。本來還在掙扎的人在性器被他觸上的瞬間就軟了身體。就是這樣。因為我明白你的身體的一切。如何讓你舒服、如何讓你興奮、怎麼樣能讓你高潮、怎麼樣可以讓你射精連連──

　　把對方愛撫到高潮後，亞圖姆粗喘著讓遊戲轉過身去，面前人在自己粗魯扯下他的褲子時驚慌地轉過頭來。你不會要在這裡──唔唔！

　　未竟的嘴型在他的進入下中斷。遊戲瞪大了眼，靠在門板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亞圖姆微微後退，又大力地深深挺入。在這扇門之外，他們的同班同學還在閒聊著，而他們卻躲在這裡做愛，享受著魚水交歡的快樂。是的他們都很──享受。感受著遊戲的內壁一次次吸緊自己，亞圖姆又摸索著往前去套弄遊戲的陰莖。遊戲又變得更緊了。你也很舒服吧？這樣地、被我上，隔著門在離同班同學不到幾公尺的地方，和我做愛。身體是最誠實的。無論是前面不斷流出體液的性器，或後面持續吸緊我的小穴，都在大聲昭告著這件事──你，武藤遊戲，喜歡被我上，享受著在有人的狹小廁所內和我做愛的感受──

　　「說起來，你覺不覺得那兩個傢伙還是老樣子啊？」

　　「嗯？你說……遊戲和亞圖姆嗎？」

　　「對啊，你看剛剛遊戲急於幫亞圖姆掩飾的樣子，簡直就不像是一般的朋友嘛哈哈……雖然他們從以前就不像是一般的朋友了。」

　　「嗯……搞不好他們其實是戀人也說不定。」

　　「戀人？你是說，其實剛剛亞圖姆那些保險套是用在──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很噁心耶。」

　　「靠是你自己要往那邊想的！你這個精蟲衝腦的混帳！」

　　人聲在廁所的大門關上後漸漸減弱，直到此刻遊戲終於放開緊緊壓著自己嘴巴的手，開始大口喘息。亞圖姆同樣也粗喘著，但他卻無法不去注意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在同班同學講到「戀人」兩個字時，遊戲的後穴同時也瞬間縮緊了起來，兩次都是。

　　從對方體內抽離，亞圖姆喘著息將友人再度翻轉過來，面前人卻在與他對視一陣後，往旁撇開了視線。

　　不要撇開眼。看著我。好好地看著我。

　　有些強硬地箍住對方的下巴，亞圖姆迫使對方轉回來，強硬吻上去時也一手抬高了對方的一腿，再次深深挺進。

　　「唔嗯！嗯嗯！嗯嗯嗯──」

　　看著我，遊戲。

　　好好地看著我。

　　我們不要做朋友了，和我成為戀人吧。

　　當我的戀人，遊戲。

＊

　　回到停車場，亞圖姆一面再次慶幸今天開了車來赴約，一面又忍不住回想起剛剛大家的反應。雖然自己說了遊戲身體不舒服，得早點帶他回去。不過看起來相信這個藉口的人應該不多吧。況且有人前不久才在聊他們的閒言閒語。

　　不過，不管如何，那都不是現在讓他煩惱的事了。

　　（會煩惱這種事的，應該是遊戲吧。）

　　站在離自己的車有幾步距離的地方，亞圖姆鼓足了勇氣，才走回車旁，打開駕駛座車門。他坐進車內時遊戲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在他放兩人的包包的期間依舊什麼話也沒說，然而這樣的沉默卻恰恰正是最讓亞圖姆恐懼的。

　　但是，他也沒有打破這種沉默的勇氣。

　　內心又沉了沉，亞圖姆掏出鑰匙，準備發動車子。

　　「亞圖姆。」

　　「嗯？」

　　他轉過頭去，下一瞬間就看到遊戲近距離放大的臉。

　　他被吻了。

　　直到遊戲退回副駕駛座，亞圖姆的大腦仍然是一片空白。

　　「很久以前，你曾經和我說過，不和別人交往只是不對談戀愛感興趣。」

　　再度傳來的熟悉嗓音喚回了他的意識，回過神的亞圖姆對上遊戲的目光後，卻很快撇下了眼。

　　「那個，是騙人的吧。」

　　那一瞬間亞圖姆簡直感覺心臟被人重重揍了一拳。他的心緊接著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聲響就如同擂鼓般那麼大聲，不，比那還要更吵、更擾人。

　　沉默好一陣子後，亞圖姆極其緩慢、極其沉重地點了點頭，同時也握緊了雙拳。

　　他不想……不敢知道、此刻的遊戲是什麼表情。

　　出乎他的意料，面前只是傳來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早說嘛。說完這句話的遊戲又動了動，窩回原本的姿勢。亞圖姆抬起頭。

　　「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奇怪嗎？」

　　「蛤？對象是這麼有魅力的我的話，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亞圖姆又愣了愣，但是，這次他沒看漏，即使用理所當然的語調講述著這種話，友人仍略帶彆扭的表情。沉默片刻後他不禁笑了起來。

　　「幹嘛、」

　　「你好可愛。」

　　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臉、鼻子、耳朵。遊戲感覺仍然有點不自在，卻沒有阻止他這麼做。

　　「所以、你喜歡我多久了？」

　　「十二年。」

　　「那麼久！？我算算……嗯？那不就差不多是在我們剛那個的時候就──」

　　遊戲的話語在他的吻進攻到脖頸時中斷。亞圖姆本來以為對方要阻止他，卻沒想到面前人自自己蓋著他的外套下伸手過來，接著撫摸起了他的身體。

　　「……要在這裡？」

　　「你不想嗎？」

　　面對面前友人──不對，已經是戀人了──的無辜眼神，亞圖姆深吸幾口氣，最後選擇退回駕駛座。

　　「回家再做吧。」

　　「欸？」

　　啟動車子，亞圖姆的雙手握上方向盤，緩緩將車駛出停車格。

　　「成為戀人後的第一次，我想在床上，好好、盡情地感受你。」

　　身旁好一陣子沒傳來聲音，亞圖姆有些疑惑地偏頭。

　　……啊，他的戀人，怎麼能這麼、這麼地可愛呢。

　　並沒有試圖去掀對方包起臉頰的外套，再度瞄了眼對方泛紅的耳根，亞圖姆的雙手又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

　　漫長的十二年，幸而我最後終於找到了通往你的道路。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