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作衍生,轉生王設定
* 22歲AIBO和9歲AIBO靈魂交換→外表22歲,內心9歲的AIBO和22歲轉生王相處的故事
* BGM:米津玄師─vi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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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圖姆從來沒想過,夥伴看的那些小本子的內容竟然會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本來他只是平常地在和夥伴做愛,直到夥伴高潮前一切也都一如以往。熟悉的氛圍、氣味和觸感,夥伴的一切都令他興奮又激動。雖然夥伴高潮時,床邊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閃,不過──反正一定是惱人的公事通知。被打擾過太多次,亞圖姆早已學會在這種時候直接無視除了夥伴以外的任何東西。
「欸?」
夥伴在自己的手觸上他還在吐精的性器時震了一下,亞圖姆舔舔嘴角,滿意地感覺包覆著自己性器的內壁在這瞬間緊縮了些。
「不要緊張,只是不舒服一下,很快就會迎來夥伴熟悉的天堂的。」
「什麼、等、啊啊!咿!!為──」
並不給夥伴抗議的餘地,直接吻上對方後,亞圖姆也快速刺激起對方的龜頭。吸附著自己的肉壁又啾地縮緊了,夥伴的全身都激烈地顫動著,雙手雙腳還努力地反抗著自己。不過,反正每次夥伴被自己弄到潮吹前也總是這樣。到現在他甚至享受起這種看對方從抗拒到完全沉浸在潮吹快感中的變化。一手加速摩弄夥伴的龜頭,亞圖姆的另一手也攬緊了對方的腰,抽動起下身。今天的夥伴似乎特別沉浸在這樣的性愛中,體內一直啾啾啾地吸緊自己。好棒。再這樣下去,夥伴潮吹後自己大概也差不多了。
於是,伴隨著高亢的尖喊,被自己玩弄的尿道口也噴出了水柱。一邊持續揉弄對方潮吹的性器,亞圖姆也咬緊了牙齒,很快在戀人體內繳械。美好的一場性愛。一如他們每每做這種事時所感受到的身心緊密連結的無上滿足。想必夥伴也是這樣……欸?
性器已然萎下,可是夥伴的身體還在顫動、而且,不像是高潮後被快感所激起的顫動。
「夥──」
「嗚哇──!」
「欸?咦咦!?等、夥……等等、先不要哭──」
*
於是,在一個小時後,面對情緒好不容易終於平靜些的戀人,亞圖姆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不可思議的事。
在他面前的人,依然他是熟悉的戀人──正確來說,是「外貌」依然為他所熟悉,可是「內在」卻不同了。
「靈魂交換……!?這種事有可能嗎……」
遠遠地縮在沙發一角(現在的他站在客廳的角落,因為唯有這個距離才不會讓對方驚慌地試圖躲他),明明夥伴的面容已經成熟許多,現在卻露出了十足青澀的表情,怯生生地盯著他。
面前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他最親密的戀人。但是,對方卻自稱是「九歲的武藤遊戲」……夥伴是不可能這樣戲弄他的。至少、就算夥伴真的心血來潮想戲弄他,也絕對不會是在做愛做到毫無餘裕的時候。況且面前人現在對他的怯怕和警戒也十足真實,面對眼前如同小動物般緊張兮兮的人,就連一向了解對方的他,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了,那個在他們做愛間閃動光芒的東西。
衝回房間內,亞圖姆在十分鐘後,終於透過電話掌握了狀況。還在實驗階段的時空轉換器,連進行專案的人員都不是很確定其效果。夥伴竟然將這麼麻煩的東西帶了回來嗎……
搔了搔頭,亞圖姆皺緊眉頭,隨便用個理由搪塞了電話那端的上司,順帶替戀人請了幾天的假。畢竟以對方目前的狀況,是不可能在人前現身的。
明明是這麼棘手的狀況,亞圖姆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夥伴平常瀏覽的那些色情漫畫。年齡操作和心智控制一向是很受歡迎的熱門題材(這些他也是聽夥伴說的)。
對性事完全一竅不通的小孩子下手,應該沒辦法順利做愛吧?
那時,面對一臉認真提問的他,夥伴睜大了眼,隨即又露出個無奈的表情。
亞圖姆真是不解風情。
什麼?
……他承認,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反應確實很遲鈍。但這一次他卻很想跟夥伴說,他那時候的預感一點也沒錯。什麼靈魂交換年齡操作的浪漫,全部都是不可能存在於現實中的事。
瞄到房門口微微探出的身影,對方在被他注意到時隨即一抽,隨後是廊上啪啪啪的跑步聲。亞圖姆又抓了下頭髮,長嘆口氣。
*
總之,必須從頭跟夥伴建立關係。
度過了雞飛狗跳的一天,隔日在沙發上醒來,注意到遠遠在客廳外窺探著自己的人又迅速跑走,亞圖姆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腦,很快就跳出了這條提示。
隔著一條走道的距離,亞圖姆稍微揚高了音量,向小時候的夥伴自我介紹了起來。亞圖姆,22歲,是現在的武藤遊戲的朋友兼工作夥伴(他很自動地跳過了最關鍵的身分,畢竟講出來只會增加無謂的麻煩吧)。至於他,則是穿越到了13年後的未來(他注意到自己在講這件事時,夥伴驚疑不定的紫色眼睛微微睜大了)。現在的他是22歲的武藤遊戲(至少身體是這樣,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吧?被他這樣問的對方遲疑了一下,而後微微點了點頭),現在是知名遊戲開發商的首席遊戲設計師──講到這邊時他不禁因面前人突然綻放光彩的面容而停頓了下來。
「遊戲設計師?我嗎?」
「嗯。」
簡短回應了對方,亞圖姆看見對方的表情從不可置信漸漸轉成了輕飄飄的喜悅,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不要看看你開發的遊戲?」
「要!呃……」
「我可以遠端操控給你看。」
「要!我要看!」
*
透過遊戲,他跟小時候的夥伴的關係,總算變得不那麼緊繃。
展示了各種擁有炫酷特效的遊戲,亞圖姆在看到對方看得雙眼發直,嘴巴驚訝地完全合不攏時,終究還是笑出了聲。聽見他的笑聲,面前人斂了斂表情,露出不好意思的羞窘反應。
「沒關係的,畢竟是十幾年後的遊戲,當時的人應該完全想像不出來吧。會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在他五六步距離之外,夥伴微微點了點頭,看起來仍然有些彆扭。亞圖姆思考了一下。
「我教你操作方式吧。」
「欸?」
「難得都來到了十幾年後,可以看見未來的自己製作的遊戲,不玩玩看不是很吃虧嗎?」
「好!我要──」
對方激動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亞圖姆有些疑惑。
「那、那個……請、教我玩……亞圖姆……葛格?」
…………糟糕,他好像、瞬間能感覺到那些色情漫畫的……萌點?是這個名詞嗎?
稍微搖了搖頭,把腦中不該有的想法掃出腦外,亞圖姆整理了一下機台,很快對著夥伴解說起來。
那一天,他和小時候的夥伴,距離又拉近了些。
準備好晚餐後,亞圖姆和玩得意猶未盡的夥伴約定好下次可以玩遊戲的時間,隨即領對方往餐廳移動。夥伴在看到晚餐菜色時眼睛又亮了亮(這時亞圖姆不禁慶幸起夥伴從小到大沒怎麼改變過的食物偏好),但實際上桌時卻顯得有些笨拙──注意到對方拿筷子的樣子,亞圖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該拿湯匙給對方使用,然而當他將湯匙遞給對方時,面前人卻搖了搖頭,執拗地繼續和筷子奮鬥。見到對方努力想用好筷子的模樣,亞圖姆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
「雖然穿越到了未來,用著大人的身體,不過,不需要勉強自己做出符合年紀的舉動也沒關係的。」
在亞圖姆面前擺弄著筷子的人終於停下了手,夥伴抬起頭來,表情看起來有些懵懂。
「嗯……夥伴有聽過愛麗絲的故事嗎?」
「嗯嗯。」
「現在的你,其實就像愛麗絲一樣喔。」
「欸?」
「到了陌生的世界、經歷著不可思議的事……看,不是跟愛麗絲很像嗎?所以夥伴也不需要太緊張,就把這一段時光想成是一段奇幻的旅程,盡興地玩就好。」
「愛麗絲、嗎……?」
面前人微微歪頭,隨後又用力點了點頭。
「那、明天想一直玩遊戲!」
「呃、遊戲的話,還是要適當休息對身體比較好?」
「欸──」
*
紙終究包不住火,更何況他的戀人還是KC裡的要角。
幾天之後,亞圖姆還是向海馬講述了這件事。關於那個時空轉換器、行為舉止突然稚齡化的夥伴……在他敘述的期間,海馬看起來始終不相信這件事,於是亞圖姆只好掏出手機,向對方展示這幾天他斷斷續續錄的片段。瞪著他手機中舉止青澀、隨後又對鏡頭展露燦爛笑容、軟軟地喊了聲「亞圖姆葛格」的下屬,海馬瀨人的臉色看起來更陰沉了。
「……總之,我會吩咐開發部盡快找出解決辦法。」
點了點頭,亞圖姆舒口氣,收起手機。正準備要離開時,注意到海馬還盯著自己,但這次眼中卻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你一定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可愛吧。」
「我…!」
面對眼前人揚起的嘲諷笑容,亞圖姆第一次在兩人交鋒中感到無話可說。面前人輕蔑地哼了一聲,隨後揚聲大笑著走出辦公室。
*
「歡迎回來!」
回到家中,亞圖姆一進門就迎來輕快的招呼。他在看見夥伴的笑顏時感覺沉重的心稍微輕了輕,但海馬那句嘲諷卻跟著在腦中響起──他的心頓時又沉了下去。將惱人的嘲笑揮出腦海,亞圖姆揚起笑容。
「要玩戰鬥怪獸卡嗎?」
「要!」
會跟小時候的夥伴玩起戰鬥怪獸卡,只是因為某天他在整理卡牌時湊巧被對方看見了。看見對方好奇的眼神,亞圖姆也很大方地對對方介紹起這個遊戲和他們各自的牌組內容。小時候的夥伴看起來躍躍欲試──實際玩了以後,他發現夥伴對戰鬥怪獸卡的興趣,顯然比各式電玩高多了。不過,畢竟能看見卡片的立體影像,對小時候夥伴來說還是滿有吸引力吧?雖然腦中很快替這樣的興趣取向找了原因,看著對方認真研究卡片效果的模樣,亞圖姆不禁還是覺得,夥伴果然就是夥伴。
(不管年紀大小,有些特質感覺就是不會變呢。)
一局結束,兩人合力將桌面復原、卡片歸位。收起整理好的牌組,亞圖姆注意到,夥伴的視線在他收起夥伴的牌組時就緊緊黏在他的手上。
「是在意這個嗎?」
將手上的黃金盒地給對方,夥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那個、其實第一次看到時就想問了……這個盒子、裡面本來不是裝我的牌組的吧?」
對了,這個年紀的夥伴,已經從爺爺手上獲得千年積木了。
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件事,注意到對方的視線現在改為緊緊黏在自己胸前的千年積木上,亞圖姆不禁有些頭大。該怎麼對夥伴交代千年積木的事呢?不、在那之前,小時候的夥伴能接受自己一直視為寶物的東西,現在竟然在別人手上嗎?
「亞圖姆葛格、是因為那個才跟我成為好朋友的嗎?」
「欸?」
「就是、你胸前的那個項鍊?那個跟我的這個盒子、有一樣的眼睛。所以我想說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注意到你?」
「嗯……確實是因為千年積木才成為朋友的。」
避重就輕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看著夥伴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亞圖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對眼前人有些抱歉。不過總之,至少比被認為自己拿走了他的寶物好。
「這個盒子裡,本來裝的是別的東西。是亮晶晶的、很漂亮的拼圖。是我八歲生日時爺爺送我的。可是、我拼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自顧自地接續了話題,遊戲短暫沉默一下,又抬起了頭。
「亞圖姆葛格知道嗎?那些拼圖最後會拼成什麼形狀?」
「嗯……雖然我的確知道,不過這種事,不是自己去發掘會比較有趣嗎?」
聽了自己的回答,面前人扁了扁嘴:「可是那個很難拼。」
「不過,拼好不是可以許一個願望嗎?正因為很難拼,所以拼好才能許願吧?」注意到夥伴睜大的雙眼,亞圖姆隨即補上:「──我聽未來的你說過這件事。」
面前人又垂下了頭,亞圖姆注意到對方握著黃金盒的手指微微收緊了。
「我……想要朋友!」
在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亞圖姆微微震了一下。但面前人沒注意到他的反應,自顧自地接續了下去:「從小我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玩……雖然有參與過同學或社區同伴的遊戲,但是、每次我加入的隊伍,都會輸。」
面前人抬起頭,露出一個讓人十足揪心的苦笑:「所以到後來我就決定還是自己玩就好。」
「夥──」
「雖然如此,每次看同學們一起玩,我還是很羨慕……所以收到這個生日禮物時,我就決定好了。我想要朋友。想要不會嫌棄我、也不會背叛我的朋友……!如果真的能拼好積木的話,我一定要許這個願望。」
講完這句話,面前原先一臉認真的臉瞬間又柔軟了下來:「所以聽亞圖姆葛格說你是我的朋友時,我很驚訝、也很開心……!雖然一開始你對我做的事情很可怕,不過、亞圖姆葛格後來一直對我很好。人很溫柔、會教我玩遊戲、也會聽我講話、跟我一起玩……有朋友,原來是這麼開心的事情嗎?」
面前人在這時展露了開心而滿足的笑容,但亞圖姆的心卻抽痛起來。對他們而言再日常不過的事,對小時候的夥伴來說,卻如此遙遠而不可企求。內心酸酸脹脹的,亞圖姆微微開口,腦中卻空白一片。
「可是、就像亞圖姆葛格說的一樣,」
對方接著開口,表情卻黯淡了下來:「這是一段奇妙的旅程,所以,一定會有結束的那天吧?等未來的我找到了回來的方法,我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我又是一個人了。」
微微垂下頭,面前人連肩膀也垮了下去。
「…………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會遇到亞圖姆葛格、跟你成為朋友呢?」
亞圖姆差一點點、就要直接走上前去抱住對方了。回過神來的他在衝動付諸實行前壓制了下來,思緒轉了轉,他最終伸出手,輕輕地拍上對方的頭。
「我們成為朋友的時間、是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未來的你,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朋友喔。只是現在大家都各自有不同的工作,平常比較少聚在一起──對了,我手機裡有之前聚會的照片,你要看的話──」
亞圖姆的話中止於突然撞進懷中的觸感。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抱住了。圈著自己的手臂還微微顫動著,懷中人在自己胸口搖了搖頭,卻什麼話也沒說。
那一天,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強烈地動搖了起來。
*
時空轉換器的研究,進行地並不順利。
這一天的會議上,海馬終於撂了狠話,如果三天內沒找出解決方法,要負責這個專案的組員全部打包滾蛋。看著唯唯諾諾不敢吭氣的小組負責人,亞圖姆嘆了口氣。他當然能理解這種事情的困難度,也因此他並不認為對專案組施壓就能解決。
然而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雖然也很喜歡和小時候的夥伴相處的時光,但對夥伴的慾望無法投注到本人身上,果然還是件令人難耐的事。
回到家中,在廁所自行解決了一次,亞圖姆靠著牆壁,只覺得體內的慾望更洶湧了。做愛固然不是最急迫的事,但是、想擁抱夥伴、想親吻夥伴,想靠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對方的體溫和氣味,喜歡對方貼著自己說只有靠亞圖姆才能充電……
意識到腦中的回憶浮出越來越多的細節,亞圖姆連忙遏止思緒。不行,再這樣下去,只是給自己徒增困擾。
(但他的自制力也幾乎到極限了。明明很清楚現在的身邊人並不是自己的戀人,但和對方持續相處下來,他也漸漸聽見內心的渴望和衝動逐漸掏蝕自制力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真的很糟。
面色凝重地從浴室出來,迎面就撞上夥伴目光的他愣了愣,下意識勾起微笑:「要一起玩什麼嗎?」
每次他這麼問,夥伴總是很開心地回應。但這一次,對方卻直直地盯著他,接著垮下了肩膀垂下頭。
「果然不是未來的我就不行吧。」
「什麼?」
「亞圖姆葛格、是在想未來的我吧?」
「………嗯。」
猶豫了片刻,亞圖姆最終未欺瞞對方。面前人抬起了頭,紫色的雙眼中閃動著些許的悲傷和倔強。
「我就不行嗎?」
「呃、並不是你想的──」
亞圖姆的話在下一刻被堵上來的唇截斷,他睜大了眼。
「……亞圖姆葛格、跟未來的我,不只是朋友對吧?朋友的話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頓了一下,對方再次開口,這次音量十分微弱:
「就算、我說我喜歡亞圖姆葛格,可是、沒有跟亞圖姆葛格共同的回憶,果然還是不能被接受吧?」
──不管你是誰,我一點都不在乎。對我來說,你是相當重要的人。
在這一刻,亞圖姆恍恍惚惚地聽見腦中的這句話,重疊上了對方的聲音。
…………對自己而言,也是一樣的啊。
回過神來時,自己的唇又疊上對方的了。亞圖姆一面親吻著對方,一面撫摸著對方一顫一顫的背。恍惚間他彷彿又回到自己跟夥伴坦白的那個夜晚,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可以實際觸摸到對方、可以用更親暱的姿態給予對方安撫了。
在他的撫摸下,夥伴身體的顫動程度減弱了。對方甚至閉起眼攀上他的肩,指腹還無意識地撫弄著他的後頸──對現在的他而言實在是很大的刺激。不過當他順著感受解開夥伴的褲頭時,亞圖姆注意到原先沉醉在親吻中的人又微微僵硬了起來。
「不喜歡的話,就不做。」
面對低聲這麼說的他,夥伴微微瞇細了眼,露出一個他很熟悉的表情,接著竟也開始解起他的皮帶。亞圖姆忍不住失笑。
不服氣的地方,還真是一模一樣。
兩人的性器很快就被彼此握住。相較於熟練的他,面前的夥伴果然青澀多了。愛撫著自己的手只消一下子就因為自己的給予對方的刺激而顫抖得無法繼續。於是亞圖姆攬過對方的腰,將兩人的性器貼在一起,快速套弄起來。
「嗯呀!亞圖姆葛、唔……」
再次吻上因刺激而整張臉揪起來的人,加大摩擦力道的同時,亞圖姆也微微挺腰蹭動起來。在他的眼前,面前人的表情已經完全被快感給擊潰了。亞圖姆微微退開欣賞對方的表情片刻,又湊過去吻對方的頰側耳際。
「亞、亞圖姆葛格……啊、…喜歡、……喜歡你嗯嗯──」
湊到對方的頸窩間嗅聞對方的氣味,亞圖姆同時也感覺到被快感攫緊的夥伴用力地抱緊了自己。我也是。好喜歡好喜歡夥伴。不只是因為曾經寄宿在夥伴的身上和你共同生活過,不只是因為夥伴是拼好了積木、並且幫我找回了名字和記憶的那個人──夥伴給我的不只是這些,我從你身上獲得的、遠比你所以為的多太多了。
第一次被無條件接納、第一次被捨命保護……因為一直看著夥伴,所以知道夥伴是怎樣的人,也更能感受到那份真摯情感的衝擊。謝謝你把我視為如此重要的存在,謝謝你一直毫無保留地對待我──就連現在、就連眼前的這個你,也正在為了我們的相遇而努力著。
(你用八年的時間給予我全部的世界,兩年的時間給予我無條件的認同和溫柔。這樣的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兩人在差不多的時間高潮射精。面對眼前氣喘吁吁、雙眼氤氳的夥伴,亞圖姆固然被性慾給洶湧沖擊著,內心的某個部分卻很平靜。
「我也是,很喜歡夥伴……最喜歡了。不只是跟我成為戀人的夥伴,對我來說,夥伴一直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面前的紫眼微微睜大了,亞圖姆看見淚水從對方的眼角滑了下來。
「……所以,請你等我、好嗎?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們什麼時候會相遇、雖然那個時空的我,沒有這段跟你一起相處的記憶………但我確信,夥伴一定會成為那個我最重要的人的。希望夥伴也──」
未完的話被一個吻吞沒,亞圖姆張大了眼。
「我會努力成為亞圖姆葛格最重要的人的。」
對方帶著笑卻堅定無比的雙眼像一種溫柔而令人安心的撫觸,亞圖姆嘴角軟了軟,再次吻上對方。
「……亞圖姆?」
一吻結束後是尾音微微上揚的呼喚,連神色都跟剛剛不同。儘管雙眼仍帶著淚,表情卻變回亞圖姆熟悉的姿態,亞圖姆顫了一下。
「夥伴?」
「哇……真的是亞圖姆!我回來了!!」
一下子整個人被擁緊,亞圖姆在遊戲貼在自己頸窩蹭啊蹭時微微繃緊了身體──畢竟他們的下半身還貼在一起。不過一陣子後,顯然對方也注意到了。亞圖姆在對方的視線往下時僵了一下,隨即在對方抬起頭來時道歉。
「欸?為什麼要道歉……喔、」
原先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夥伴,在自己開口前就弄懂了他的意思。亞圖姆的心又沉了沉,雖然對他而言確實都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不過對還是小孩子的夥伴出手,果然還是件很不可原諒的事。
但下一刻他的嘴角就被拉了拉。
「不要繃著臉啦,事情也沒亞圖姆想像的嚴重?嗯……反正沒被其他人知道,應該還好吧。」
「欸,但夥伴──」
「我………如果我說、其實我不太介意的話,是不是有點糟糕啊?」
「欸?」
面前人搔了搔頭,「就是、那個嘛……亞圖姆也知道我從以前的興趣就………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偷看過爸爸藏在床底下的色情雜誌了。」
「欸?欸??」
「所以,就、那個………」
猛然被緊抱,亞圖姆怔了一下。
「所以現在就繼續做吧。交換過去的這段時間我都很努力地要當個正常的九歲小孩,好累喔──」
失聲笑了出來,亞圖姆摸了摸對方的頭,隨後再次吻上對方。
(你給予我的一切,我必然會好好珍惜。)
(不管是什麼年紀、什麼姿態,夥伴就是夥伴──是我最珍視的存在。)
「亞圖姆?」
被自己吻得迷迷糊糊的人發出疑問音調,亞圖姆嘴角勾了勾,抱緊對方。
「我只是在想,夥伴給我的,我一定得用一生好好回應吧──話雖這麼說,其實我只是想獨占夥伴的下半生罷了。」
面前人愣了愣,隨後勾起嘴角。
「那現在就先滿足我的下半身吧。」
換人愣了愣,直直盯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戀人,看見對方眼中極力掩藏的不自在,亞圖姆不禁揚起了嘴角。
「變得能這麼自然地向我索求的夥伴我也喜歡。」
「嗚、……現在……不是讓人害羞的時間吧!」
笑著吻上了對方,亞圖姆同時也抬高了對方的一腿,進入對方體內。面前人發出細小嗚噎,隨後又更加攬緊了自己。這瞬間亞圖姆不禁感覺全身的亢奮感更激動了。
(不管是什麼年紀、什麼樣子的夥伴,只要是夥伴,就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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