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三月的童話趴囉第二波!自己還滿喜歡這篇的////
* 微妙地有R15情節……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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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武藤遊戲發著抖,叩響了一棟巨大別墅的門。
他被交代單獨前來這裡──因為他的爺爺在路過借宿時不小心觸怒了別墅的主人,代價就是他必須前來,作為僕人服侍這裡的主人。
精美門扉咿呀打開,遊戲拉緊了身上的雨衣,踏入門內。
*
遊戲很快就發現,他完全不需要盡任何僕人的職責。這棟別墅裡有各式各樣的──姑且說是小精靈?能處理別墅內大大小小的事務。他迅速地跟他們熟悉起來,並漸漸習慣於這裏的生活。
可是,這樣的話,到底要他來這裡做什麼呢?某天他向這裡的總管、蠟燭先生(他的名字是瑪哈特)詢問,而對方只是笑了笑,對他說,我們的主人需要個人來陪伴他。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遊戲有點疑惑。
那是因為他怕自己嚇到你啦!一旁的小茶杯蹦蹦跳跳湊了過來,瑪娜(這是茶杯小姐的名字)對他眨了眨眼。他被變成了一隻凶猛的野獸,只有──
瑪娜!在瑪哈特的厲聲喝斥下小茶杯噤了聲,隨後搖搖頭勾起微笑。不過如果你想認識主人,他會很高興的!要不然──你們今晚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可以啊。遊戲點點頭,他看到眼前兩個小家具眼神都亮了起來,瑪哈特也難得露出喜悅的笑容。那我馬上就吩咐下去。
當晚,遊戲懷著半是忐忑半是期待的心情打開餐廳的門,餐桌上擺了芬芳的花朵,溫暖燭光緩緩搖曳──明顯被特別佈置過,但長桌的另一端,卻毫無任何餐具。遊戲疑惑起來,接著他注意到,自己座位旁的地上擺了一盤切好的肉。
餐廳門再次打開,遊戲轉頭,隨即睜大了雙眼。一頭雪豹緩緩步入室內,在遊戲身前停下腳步。
「初次見面,我是這裡的主人。」
「啊,您好。」遊戲蹲下身,讓視線與眼前的深紅瞳眸齊平。「我是遊戲,感謝您的招待,呃……」
「我沒有名字。」看出遊戲猶豫的原因,雪豹直接接過話頭,同時撇開了視線。
「這樣嗎……那、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叫您雪豹先生嗎?」
紅色瞳眸轉回目光,在眼前清澈的紫色中看到一片單純燦爛的笑意。
*
遊戲很快跟雪豹先生親近起來。
天氣好的時候,他們會一同出去散步,偶爾在庭院裡吃個下午茶。雪豹先生會的東西出乎遊戲意料地多,他們常常一起下西洋棋(由遊戲負責挪動棋子),玩玩益智遊戲,或者討論報紙上的時事議題──雪豹先生的觀點通常銳利又一針見血,令遊戲佩服不已。
夏去秋來,轉眼間冬天也結束了。遊戲在別墅裡住了快一年,而最近卻有些反常──他已經好一陣子沒看到雪豹先生了,向瑪哈特他們問起,又總是得不到明確的答案。
某天夜裡,遊戲被一陣嚎叫聲吵醒,循著聲音他摸索到一扇華麗的大門前,他敲敲門,聲音立即止歇。
「雪豹先生?」
「……馬上、離開這裡。」
門內傳出的聲音透著痛苦與不適,遊戲皺眉,這幾日猜想對方生病的念頭又浮了上來。如果真是這樣,那身為這棟別墅居民的一份子,他也應當負起一份照顧主人的責任──
門意外地一推就開,遊戲走了進去,房內一片昏暗,只有月色透過窗戶灑了些許進來。
「雪──」
他隨即被一股力道給撲倒,溼熱的氣息湊近自己脖頸──遊戲一瞬間以為自己會死,但對方並沒有咬他,他發覺自己的衣服被撕開,褲子也逐漸被扒下。
「雪、雪豹先生!!」
在自己身上扒搔的力道突然停止了,籠著自己的影子隨即彈開,竄到房間角落。
「……離開。」
遊戲掙扎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步走向背向他的那抹雪白。
「沒關係的。」
抱住柔軟毛皮時他感覺到對方明顯顫了一下,遊戲伸手往對方的後肢間探,摸到火熱的脹挺時緩緩握上,而後小心地上下滑動起來。對方又開始顫抖,本來些微的掙扎漸漸化為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遊戲感覺到手中的硬物又脹大起來,原先只是讓他略為不適的尖刺也開始扎入他的指掌。他皺起眉頭,卻沒有停下動作。雪豹開始就著他的摩擦節奏蹭動起來,最後在他的手中射出一片黏濁。
那之後,遊戲還是好幾天沒看到雪豹先生──正確的說法是,一看到他那抹雪白的身影就會立刻逃之夭夭。發現對方害羞起來,遊戲忍不住覺得這樣的對方很可愛。動物的話,發情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過似乎只有他這樣認為,接連好幾天別墅裡的大家都對他投以十分微妙的態度──他已經習慣大家快速地瞄了一眼他包著繃帶的手後,又連忙轉開視線的模樣。只有瑪娜會毫不遮掩地對他的手展現異常濃厚的興趣,但總是在瑪哈特的制止目光下閉嘴。
*
大約過了兩週,兩個人才再度會面。
正確來說是,雪豹先生似乎是被家具們煩得受不了了,才答應跟遊戲一起外出。
再次碰面,雪豹先生對遊戲稍微拉開了些距離,跟他說話時也不直視他的眼。遊戲原本有些失落,不過瑪娜偷偷跟他說明原因後,他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他真的覺得沒有必要那麼介意那件事。
陽光將一切都照得暖烘烘的,身旁的大貓很快就打起盹來,遊戲微笑,抬眼間瞄到不遠處有種珍貴的藥草,驚奇了一下,就決定起身去摘取。
不是離很遠,應該沒關係吧。
藥草長得比遊戲想像中的還多,他一面摘,一面思考著該怎麼儲存起來,不知不覺間漸漸遠離了原先的草地。直到旁邊的樹叢窸窣起來,他才回過神。
「雪豹先生?」
從樹叢中鑽出一隻巨大的獸,但並不是他所熟悉的身影。一隻瞎了單邊眼的棕熊咆哮一聲,快速朝他靠近。
驚嚇讓遊戲失去逃跑的力氣,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巨熊壓頂,朝他揮出一掌──下一瞬間一抹白色閃電般跳進他視野。攻擊他的熊掌被噬咬,棕熊發出痛苦鳴叫,卻因為受到攻擊而憤怒起來,而遊戲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兩隻野獸打起來,直到他的衣角被拉了拉──小家具們不知何時出現,拉著他的衣服要他快點回別墅裡。
跑回別墅後,遊戲過了好一陣子才定下心神。雪豹先生不知道怎麼樣了……小家具們雖齊聲安慰他不會有事,但從他們不時瞥向窗外的視線看來,他們也很擔心主人。
午後,別墅終於迎回了主人。雪豹先生踏進門就倒臥在地上,原先漂亮的皮毛現在髒汙不堪,染滿了泥巴和血漬,小家具們一湧而上,趕緊包紮和處理傷口,遊戲也加入急救的行列,直到日落才告一段落。
「抱歉、抱歉……都是因為我……」
紅色瞳眸轉過來看著哭泣的人,雪豹沒說什麼,只是抬起頭來舔去遊戲臉上的淚水。
那之後,遊戲慢慢地發現自己對雪豹先生的情感有些轉變。
不同於原先朋友般的感覺,現在想到對方,遊戲的心裏就多了一種暖暖的情緒。他也說不上來那是怎樣的感覺,但他漸漸覺得,就這樣一直住在別墅裡,也沒什麼不好。
*
平靜的生活就這樣又過了一陣子,直到某天遊戲不經意聽到家具們的談話,才又激起波瀾。
從他聽到的對話中,他得知家具們,還有別墅的主人,原先都是人。在某個意外下被施了魔法,才變成現在的樣子。而要解除這個魔法,就必須找到被隱藏於屋子裡、雪豹先生的真名。
在魔法的效力下,沒有家具、甚至是外人知道別墅主人的真名。家具們聽起來已經找了很久很久,但卻苦無進展。遊戲暗自下定決心,要替雪豹先生找出他的名字。
他偷偷地開始探詢這棟屋子裡的各個角落。一個月,兩個月,遊戲發掘出許多他原本不知道的房屋構造,卻還是找不到解除魔法的鑰匙。某一天,他的尋找計畫意外被雪豹先生知道了。
「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也沒關係。」
雪豹先生說話時並沒有看著他,遊戲看著那雙凝視遠方的紅眸,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情緒和想法。
「雪豹先生不想變回人嗎?」
紅色的雙眼終於轉了過來,雪豹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可以和你就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
儘管雪豹先生這樣說了,遊戲還是執意要找出名字。至少到時候,雪豹先生可以選擇要當人或是雪豹吧?
一邊想著他一邊敲擊著樓梯的扶手一路下樓,走到平地時突然腳下一絆,他掀開地毯一看,發現底下出現了個暗門。明明之前沒有的?他張望了一下,突然發現樓梯的扶手最邊端閃著亮光。是因為他敲了扶手嗎?
只猶疑了一下,遊戲就拿起牆邊的提燈,打開那扇門走了進去。一路往下的樓梯蜿蜒陡峭,遊戲好幾次差點失足滑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底部,卻只是個空房間,什麼也沒有。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想起雪豹先生有時會露出的,閃著寂寞的目光,遊戲一陣心情湧動,落下了淚水。水珠低到地板上,整個房間突然綻出絢爛光芒。
學會愛人,也能夠被愛。
房間裡響起語音,遊戲努力睜眼,試圖看見說話者,但光芒褪去後卻還是只有他一人──不,有一條閃著銀光的項鍊在他眼前飄浮著,他拿起項鍊,湊到眼前一看,隨即瞪大了雙眼。
「雪豹先生!雪豹先生!!我找到──」
氣喘吁吁地爬出暗門,遊戲立即發現異樣,一向安靜的別墅現在充滿了吵雜的人聲,還夾雜著一些器具碰撞的聲音,和野獸的嚎叫。他跑到前庭,推開人牆後,撲到被鐵網網住的雪豹身上。
「小鬼!讓開!」
「不要傷害雪豹先生!」
「喲,瞧瞧這小鬼叫那畜牲什麼,他也被這頭野獸給蠱惑了!連他一起殺了!」
鐵斧朝遊戲劈來,他閉上眼睛,手中握的項鍊卻突然再次爆出光芒。等光芒消失,地上只剩零散的武器,人群則已然消失不見。
「雪豹先生……!」遊戲連忙拉開鐵網,小家具們也圍了上來,白色的毛皮染滿了血色,地上的血水也不斷擴大──傷口太大太深,他們都束手無策。
「雪豹先生……」讓對方的頭靠在自己腿上,遊戲摸著對方,同時發現自己也顫抖不已。手掌下的熱度正以極快的速度流失,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雪豹先生,我找到你的名字囉……雪──」
察覺對方呼吸止息,遊戲再也抑制不了眼中的淚水:「亞圖姆……先生………」
隨著淚水滴在雪豹的耳上,雪豹和項鍊同時都發出光芒──這次是溫暖而不刺眼的。在光芒中遊戲看著眼前的獸漸漸化為人型。待光芒散去,遊戲的身旁突然爆出一陣歡呼,他轉頭,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多了許多人。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謝謝你……遊戲先生!」
「我就相信遊戲一定可以的!」
最靠近自己的年輕男子眼眶中盈滿淚水,他身旁少女則握住了自己的手。遊戲還在試圖理解狀況,身邊就傳了熟悉的嗓音。
「瑪哈特,瑪娜。」
男子和少女連忙跪下,遊戲回頭,只見身旁多了個衣裝筆挺、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那雙凝視著他的紅眸裡滿是溫柔笑意。
「亞圖姆……先生?」
男子點點頭,「叫我亞圖姆就可以了。」
遊戲還有點恍惚,不自覺握緊的手裡傳來的觸感卻提醒了他另一件事:「對了,這個是你的項鍊……」
對方接過他手裡的銀墜,卻湊過身來。遊戲感覺脖子被環上了東西,他低頭,只見項鍊靜靜地躺在他的胸前。男子轉為跪姿,低頭。
「你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遊戲。」
遊戲張大了口,這一切實在太突然了,而且他們都是男的,但──
「我願意。」
他聽到自己吐出這三個字,亞圖姆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遊戲感覺自己的臉被捧起,隨後唇上就傳來柔軟觸感。
「接吻時應該閉上眼睛?」
對方退開,看著他還呆愣的臉,笑著調侃他。這時才反應過來的遊戲臉頰迅速漲紅,對方眨眨眼,再次湊近。這次遊戲只愣了一下,就閉上雙眼。
他聽到眼前人笑了,接著他的唇再次被印上。這次他細細感受對方摩著他的唇,雙手環上對方的頸。
Not the End but a New Beginning.
被放到床上,看著對方爬到自己上方,遊戲感覺心臟簡直要跳出胸口。這時他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等……」擋住對方的唇,遊戲的雙眼並沒有直接對上亞圖姆不解的眼神,而是不安地亂飄:「所以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
「就是、那個晚上……」遊戲覺得自己的臉又快速燙熱起來。眼前人思考了一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現在知道你做了多大膽的事吧。」
「嗚!」連忙蒙住臉,遊戲連耳根都燒燙起來:「我以為、只是……動物會有的發情期…所以……」
「是這樣沒錯。」亞圖姆同意。
儘管如此,現在的遊戲卻羞窘地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他居然幫另一個男人自慰!?他──
「沒關係的。」一隻手被拉開,遊戲感覺額頭被吻了吻:「那天是遊戲幫我,今天,」
胯間被撫上,遊戲震驚地一抖。
「換我幫遊戲服務了。」
「喂等、不要──啊、不……那裡……」
「很快就會讓你舒服的……」
唇被吻上,很快地,遊戲的抗拒和就和理智一起沉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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