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利波特趴囉

* 這噗的年差點文,16歲王×24AIBO

* 給沒看過HP的人的名詞解釋時間:

 1. 化獸師:能變成動物的巫師。

 2. 狼人:月圓時會狼化的人類(形體幾乎無法與真正的狼做區別),變成狼人時會失去人性,但平常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人類是狼人的特定攻擊目標,其他物種鮮少會有危險。被狼人咬過的巫師會變成狼人,而這也是狼人的繁衍方式。

 3. 護法:最知名(也有著名的難度)的防禦性咒語。目的是製造一個銀白色的守護或保障,以動物形態出現。

* 以上解釋整理自此處的資料

* 最後,少女心爆棚注意。 

BGMEXOWhite No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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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遊戲打開房門,看見一臉惱怒的護士長雙手抱胸,身旁是自己最熟悉的校內學生時,其實不是很意外。

  「老樣子?」他輕聲詢問。

  「老樣子?」護士長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眉頭高高挑起:「不是我在說,武藤老師,您太寵他了。」

  嘴角拉出苦笑,遊戲將對方身邊的學生拉近自己,隨後朝對方欠了欠身。

  「真是抱歉,每次都麻煩您了。」

  雖然看起來仍有些不悅,但護士長的臉色在遊戲鞠躬後和緩了許多。注視著對方離去(一面還碎碎念著現在的魔藥根本不會有那麼多副作用),直至對方消失在走廊轉角,遊戲才將身邊人拉進房內。對方在他和護士長對話時一直沉默著,直至遊戲關上房門,轉過身來面對他,他才簡短開口。

  「會想睡覺。」

  「但配方不是已經稍作修改了嗎?」

  眼前人這次沒回話,只是搖搖頭,紅眸微斂。見對方這個樣子,遊戲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心疼──他走上前去,輕輕摸摸對方的頭。

  「所以,今晚有想去哪裡晃晃嗎?」

  原先失落的人倏地抬起了頭,紅色瞳眸裡頓時充滿光采。

 

 

 

 

  他在十七歲那年收養了九歲的亞圖姆。

  說是收養,其實比較接近被親戚硬塞──被狼人咬過的孩子,誰都不想納入家門。

  遊戲你是既是奇獸飼育的專家,又是化獸師,對這方面應該會比較有方法吧。這麼說著的遠房親戚,就這樣將失去雙親的孩子推向自己。但當時自己也才畢業不久,連工作都不是很穩定,老實說,以他那時的狀況,其實很難再照顧另一個人。

  但孩童眼中的倔強,卻讓他怎麼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在被塞給自己之前,亞圖姆應該充分體會過人情冷暖吧……

  牽著沉默不語的孩子回到家中,當遊戲對他說出「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這句話時,心中也下了決定。

  要給這個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原本陌生的兩顆心依偎在一起。到亞圖姆進入霍格華茲之前,兩人的互動就像真正的家人。亞圖姆不僅願意向自己分享任何事情和想法,變得願意抱自己這點也讓遊戲十分驚喜。簡直就像親生的孩子。這麼想著而喜孜孜的遊戲,絲毫不曾思考過自己是否過度寵溺孩子。

  也因此,當遊戲家收到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信時,遊戲其實傷感了一陣子,但看著亞圖姆挑魔杖、試穿巫師袍,他又忍不住想像起對方未來的樣子。

  想必會是個很優秀的巫師吧。對於這點,遊戲沒有絲毫的懷疑。

  送亞圖姆入學不久,遊戲很快就收到了對方的信,報告他入了哪個學院(一如遊戲所預料的葛萊芬多)、上課的情況、認識了哪些新朋友等等。看對方適應得不錯,遊戲一方面鬆了口氣,另一方面又有些落寞。

  不過他知道,最大的挑戰還沒過去。

  當初收到入學信時,遊戲最煩惱的,莫過於亞圖姆的體質──一個月一次的變化,無論是變化本身,或者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影響,都讓遊戲十分苦惱。

  最後是跟校長親自面談後,遊戲才稍稍放下了心。

  學校裡有一流的教授,能調製高難度的縛狼汁──對於這一點,遊戲也事先告訴過亞圖姆,畢竟這兩年來,他們處理亞圖姆狼化的方式,都是由遊戲變成動物陪伴他整晚。雖然月圓之夜的狼人對一般人來說極具危險性,但面對同樣動物化的遊戲,倒能相安無事。

  但遊戲並沒有看漏亞圖姆那瞬間的不安。於是他笑了笑,摸摸對方的頭。

  「如果狀況不好的話,我再去陪你吧。」

  眼前孩子糾結一陣,最後卻搖了搖頭:「不會……麻煩遊戲的。」

  然而,直到亞圖姆入學後的第一個月圓後的一週後,遊戲才知道,當時亞圖姆說的話並不只是安慰他,而是一種決心的展現。

  看著在床上一臉難受的亞圖姆,遊戲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自責。

  要是能早點從對方變得簡短的書信間察覺狀況有異,就不會讓隱瞞藥性跟身體不合的亞圖姆逞強這麼多天了。

  在那之後,大人們又討論起亞圖姆的狀況,雖然調配魔藥的教授有提出一些根據亞圖姆症狀而改進的配方,但遊戲仍有些猶豫。

  『不然這樣吧,在能確定魔藥適合亞圖姆之前,還是請遊戲先生照原本的方式處理如何?』

  『欸?』

  『校長?!』

  阻止了一旁副校長的碎碎念,看向遊戲的校長只是笑著對他說,剛巧學校裡的奇獸飼育學老師家中出狀況,教完這個月後可能就無法繼續任教……遊戲先生不嫌棄的話,可否考慮接下這份教職?

  於是很快地,在亞圖姆之後,遊戲又再次成了母校的一員──以教師的身分。

 

 

 

 

  在那之後直到現在,他們都會在每個月圓之夜,在校園的森林邊緣,或是溜出校外溜達。

  不過近幾次,卻多了讓遊戲有些意外的困擾。

  奮力自黑狼的身下掙扎而出,變成狐狸的遊戲發出不悅的低鳴,才讓眼前騷動的狼稍稍退縮。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亞圖姆也到了青春期,月圓的當下,又正是自制力最薄弱的時刻,獸化後會有交配的衝動,也是難免吧。

  …但怎麼樣也不該是自己吧!

  好不容易在天邊開始泛白時帶亞圖姆回來,率先變回人類的遊戲打理好自己,一邊準備亞圖姆的衣物,一邊思考著,是不是該建議對方去找個對象會比較好之類的問題。但在他整理好思緒前校舍管理員就來了消息,要他去處理突然騷動起來的鷹馬。於是這件事很快地又因遊戲忙碌的生活而被悄悄埋沒。

 

 

 

 

  他怎麼也想不到,被他忘卻的事會在幾個月後,因第三者而再起風波。

  「亞圖姆這麼黏武藤老師,簡直就像對老師抱有非分之想一樣。」

  正在尋找書籍的遊戲因這句話而一頓,隨後又勾起笑容,繼續在書架上搜尋目標物:「只是因為我們是家人啦……而且,亞圖姆也沒有很常來找我啊?他來找我,幾乎也都是受朋友所託,來問──」

  「老師你不懂啦!」

  自己的話語被打斷,遊戲取下要借給亞圖姆朋友的書籍,轉身看向對方。

  「這年頭的學生,哪有往老師辦公室跑得這麼勤的…況且這年紀根本就是能跟爸媽越少瓜葛越好吧。還有還有,老師你應該看看在餐廳時他看你的表情──」

  原本越講越興高采烈的同學突然停頓了下來,同時遊戲也感受到了,雖然一旁的亞圖姆始終未開口,但是瞬間沉重起來空氣就像是有形的壓迫感,擠壓著這個空間。

  亞圖姆的朋友收下書後,很快就找了藉口離開,只剩下遊戲和亞圖姆相對沉默著,正當那個被遊戲埋到腦海深處的問題又被勾起時,牆上的鐘響提醒了他們,也差不多該是為晚上做準備的時候了。

  然而遊戲看得出,今晚奔馳在自己身側的狼,情緒並不如以往歡快。

 

 

  「亞圖姆,不考慮交個女朋友嗎?」

  將摺疊整齊的衣物放到剛變回人形的狼人身邊,對方明顯因自己的問題一愣,卻僅是沉默一下後輕輕搖頭。

  有些苦惱地勾起微笑,遊戲腦中掠過前一天傍晚時同學所說的話,同時憶起前幾次月圓時讓自己困擾的事情。他思考了一下,斟酌著該怎麼婉轉地勸說對方,好讓對方的生理衝動能得到合理的發洩管道:「畢竟亞圖姆也馬上就要成為一個男人了嘛,這個階段不正是對異性興趣最濃厚的時候嗎?何況你的條件這麼優秀,只要留心一些的話──」

  「我對異性沒興趣。」

  沒想到會收到對方這麼直白的告白,遊戲腦中短暫空白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揚起笑容:「想找同性伴侶的話,我也會支持你的。」

  那瞬間他在亞圖姆眼中看到從未見過的情緒。

  伴隨著不小的聲響,遊戲被亞圖姆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對方的情緒排山倒海襲向他,狂烈地將他死死釘在壁上,未經衣物遮掩的臂膀暴起青筋,連赤裸的胸膛也劇烈起伏著。遊戲的雙眼微微睜大,過度的驚愕和驚嚇揉合在一起,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面前人朝他俯近過來,他下意識緊閉雙眼,但令他意外地,雖然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預期中的接觸。

  「……遊戲就沒注意到、」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就像被擠扁的罐頭般,失去可辨識的形貌。遊戲微微睜開眼,卻在看到對方的表情時又腦中一片空白。

  「為什麼我的護法,是狐狸的樣子嗎?」

  咚地一聲,遊戲整個人震了一下,而面前人只是在重擊了牆壁之後,就轉身拿起上衣和袍子迅速離去。

  直到好一陣子後,遊戲才貼著牆壁,緩緩滑坐下來。

  ………怎麼可能、完全沒注意到呢?

  將臉埋進自己的掌,遊戲用力閉起眼,腦中又浮現亞圖姆三年級那個暑假,在自己的百般哀求下,彆扭地喚出護法的樣子。

  說不驚訝,絕對是騙人的。

  但他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自己是亞圖姆這個階段最親近的人,等他再大一點,接觸的世界變得更廣闊後,自然就會有所改變的。

  ……會改變的。

  所以他一直竭力忽略那雙紅眸裡暗湧的情緒,用家人的愛去解釋亞圖姆的體貼,亞圖姆對於自己一些小缺點的包容,和縱容自己始終改不掉的、摸頭之類的親暱舉動。

  …結果到最後,用「家人」的框局限彼此的,竟是自己嗎?

  心中彷彿有什麼刷啦啦地崩解,遊戲咬緊了下唇,將頭埋入曲起的雙膝中。

 

 

 

 

  那之後整整一週,他都沒跟亞圖姆碰過面。

  連早晚餐也直接缺席,遊戲皺緊了眉,特意在晚餐後找對方的好友來詢問,卻只是收到一連串的道歉,關於自己造成老師和好友之間鬧僵之類的。

  但遊戲知道,就算不是那樣意外的開端,他跟亞圖姆,遲早也要面對這件事。

  剩下的,就是該怎麼面對吧。

 

 

 

 

  難得地動用了師長的權力將對方喚來自己的辦公室,即使心底早已想像過好幾次流程,但實際見到亞圖姆進門時,遊戲還是不免一陣緊繃。

  「我……」

  「對不起。」

  自己的話被對方的道歉截斷,遊戲有些訝異,但眼前人卻只是低下頭,低聲陳述自己當天吃了朋友送的惡作劇糖果,所以才有一些失常的舉動云云。

  明明一聽就知道是謊言,卻能以如此平靜而讓人信服的態度敘述呢。

  亞圖姆說完後,遊戲沉默了好一陣子。原先在腦中排好的語句全數飛散,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混亂過。

  「是因為、不想讓我困擾嗎?」

  面前人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眼眸裡,平靜得看不出情緒。

  「因為我們是家人。」

  家人。

  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詞,遊戲在自己未察覺的情況下握緊了拳,全身微微顫抖著。

  「不是家人、……不只是家人,也沒關係的喔?」

  與自己對視的紅眸一瞬蒙上愕然,遊戲繼續開口,耳邊卻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要、馬上接受……果然還是有點困難……但、…可以、慢慢來嗎?」

  對方的眼微微睜大,而後遊戲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到快要哭出來的笑容。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不需要勉強。」

  「欸?」

  面前人的臉又恢復一片平靜。直視著自己,亞圖姆緩緩開口:

  「從接納我的那一刻起,遊戲就一直很寵我……但是、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微微偏開了視線,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卻重重絞緊了遊戲的心。

  「我已經做好單戀一生的準備了。」

 

 

  吐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亞圖姆反而輕鬆不少。

  畢竟,遊戲也因為照顧自己,而錯過很多他原本應該享有的事物。如果能因為這樣直白的話而將他推離自己,反而能讓他找回應屬於他的生活。

  想到這裡,亞圖姆不禁一陣釋然,然而心卻又不可避免地絞痛起來。

  面前人沉默了一陣後,朝向自己走來,但現在已經怎麼樣都好了。亞圖姆閉上眼,打算靜靜承受對方任何的動作。

  然而他所迎來的,卻是如同夢一般的境遇。

  驚訝地睜大了眼,他愣愣地看著面前近距離放大的臉退離自己的唇,感覺大腦就像被狂風掃過般一片空白。

  「果然……還是、很怪……」

  面前人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聽到對方這樣的話語,亞圖姆的心一沉。

  「但是……」

  見到遊戲的手撫上胸口,隨後揪緊了胸前的袍子,「又、莫名……讓人有些心悸……」

  心悸?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搶先一步行動。面前人被自己撫上臉時震了一下,但並沒有在自己靠近時抗拒。

  ……簡直就像夢一樣。

  磨蹭著對方的唇,面前人在自己舔吻起來時顫了一下,卻沒錯過自己舔弄唇間的暗示。順利潛進對方唇內,亞圖姆一面挑弄對方的舌,一面情不自禁地撫摸起對方的身體。

  「──!?唔、等、等等!」

  掙扎了一下,離開自己的唇,滿臉潮紅、還在喘氣又驚疑不定的遊戲,看起來……超級可怕。

  超級可怕的可愛。

  「這個、等、等你畢業……不對!要、要進一步的話,我是說關係!果然還是……」

  看著一向說話條理分明的人語無倫次起來,亞圖姆不禁笑出聲來。

  「我、那個…我是真的……我是說──」

  「嗯。」

  抱住對方,感受到懷中人又一陣緊繃,亞圖姆搶在對方開口前先發制人:「先這樣就好。暫時。」

  呼吸間滿是對方的氣味,正當亞圖姆被過度的幸福感給沖得暈暈然時,背上傳來了被輕輕環住的感受。腦中短暫空白後,他加大了抱住對方的力道。

  「!?等、只有今晚……只有現在喔!?暫時、暫時!」

  「嗯。」

  簡短回應對方,亞圖姆又更加收緊了些雙臂。

  在這種情況下要自制,還真是越來越困難啊。

 

 

 

 

 

 

  嗯、唔……

  感受對方的舌攪弄著自己的口內,大腦像被麻醉一般,整個人暈暈然的遊戲,在感覺到對方退離自己時皺了皺眉,隨即湊上前去再度吻上對方。被吻的人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溫柔地回應起自己的吻。

  「嗯、哈……」

  「遊戲、變主動了呢。」

  嗯?

  綿長的吻終於在自己即將喘不過氣來時結束,大口吸著空氣,因為整個人還處在有些暈眩的情況下,遊戲花了一點時間,才消化對方的話。

  「不、不好嗎……」

  注視著面前極力以平靜態度開口,但卻明顯在發窘的人,亞圖姆必須很努力,才能克制著不要笑出來。

  「我很高興。」

  「唔、」

  被輕輕吻了額頭,雖然能感受到對方壓抑的笑意而有些不滿,但獲得這樣的回應,遊戲也不打算再追究。

  「這樣的話,距離能更進一步擁有遊戲,應該也不遠了?」

  「更進……什、什!!!!」

  這次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亞圖姆摟緊遊戲,再度吻了上去。

 

  好不容易將對方的害臊平息下來,亞圖姆退離對方肩頭,直視遊戲。

  「那個時候,我原本以為自己最後會被丟在街頭。」

  面前人愣了一下,會意過來時隨即露出不忍的表情,制止對方開口,亞圖姆搖了搖頭,輕輕勾起微笑。

  「一直、都非常感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港灣。」

  靠上對方的額,他知道對方現在對自己摩娑著他手指的動作有些不解。

  「讓我做你下半輩子的避風港。」

  面前人顫了一下,他原本預期對方會驚訝,或者害臊,卻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出乎自己預料。

  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遊戲將五指伸入他的指間,與他十指交扣。

  「我也、可以做亞圖姆一輩子的避風港。」

  亞圖姆愣了一下,很快就因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而再度勾起笑容。

  「契約成立?」

  回答是一個綿長的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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