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意料之外地在跨年前趕出了這一篇。全都要感謝推我面對的貓靈,還有凶狠吐我槽的大學友人XD
你們真的幫了我莫大的忙:)

那麼就祝大家跨年愉快啦~XD希望我別再更文了…887e3960018b63a24ca490c4e7b4f3e9_w46_h46[1]  不然連假該有的作業進度就要GG啦1bd653e166492e40e214ef6ce4dd716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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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辦試膽大會啊?」

站在寒風中,遊戲忍不住再次拉了拉圍巾。真是的,試膽大會這類活動不都是夏天的產物嗎?怎麼會選在這種冷颼颼的天裡舉行啊,這樣扮鬼的人不是很辛苦嗎?

想到工作人員得一直在冷風中埋伏於某個定點等待參與者經過,遊戲不禁為他們感到一陣悲哀。

「啊哈哈,就…學姊一直很怨念迎新時夜教沒辦成,說什麼反正這段時間剛好大家都期中爆炸結束,可以來點小娛樂…」

一旁衣物也比遊戲少不到哪去的城之內乾笑著解釋,不過從表情上也看得出他會來參與這場活動的原因,八九脫不了學長姊的逼迫。

白了城之內一眼,遊戲耳際卻捕抓到一些細微的聲響。等聲音漸大,原本零碎的低音竟凝成了一首詭異的歌聲。遊戲和城之內轉過頭去,只見不遠處的樹下坐了一尊精美的日式娃娃,而歌聲彷彿就是自娃娃體內發出的。

 

「媽呀-我最討厭這種東西了!」

「嘻嘻嘻,大葛格不喜歡洋子嗎?」

城之內的話語聲剛落下,樹後面即傳來一陣輕笑。一個身著華麗洋裝的小女孩自樹後走出,抱起地上的娃娃:「可是洋子是今晚的主角呢。」

歌聲逐漸消弭在空氣中,在場的眾人往小女孩的身邊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圈圈。

「我來,說一個故事吧。」女孩的眼睛在黑夜裡熒熒發光,漂亮卻缺乏生氣。

 

 

「遊戲,你走慢一點啦…」

「我已經走很慢了。還有,你這樣我沒辦法看提示啦!」

奮力將被城之內緊緊抓住的手臂抽出來,遊戲另一手掏出手機,藉著螢幕的光,仔細看起手上的提示紙條。

「奇怪,照上面的說明看起來,大概是在這一帶沒錯…城之內你覺得呢?」

「我、我只覺得前面那一帶一定有埋伏…」看向前方幾無路燈的小徑,城之內死命拖延前進的速度:「剛剛那個故事說的現場看起來根本就是那裡,遊戲~~我們換條路走好不好?」

「只是個故事,有必要怕成這樣喔。」無奈的看著整個人幾乎縮在自己後頭的友人,遊戲的眼角瞄到某個發光物體,「欸欸,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咿咿咿咿咿───鬼火!!!」

「鬼火你個頭,哪有鬼火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敲了一下埋在自己背後陷入恐慌的那顆頭,遊戲瞇起眼仔細觀察:「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們過去看看……好了啦城之內!!」

加重力道的敲擊總算止住金髮青年的慌亂,或者至少讓他不敢表露出來。兩人緩步向光源移動,待離之不到五步的距離,遊戲總算看清光源的真面目:「是手電──」

「哇!!」「鬼呀───!!!」

 

無言地看著飛速跑遠的友人,遊戲拾起手電筒旁的相片時,不忘有禮地向身前的「鬼」慰問一番:「真是辛苦你了,這種天氣還要一個人埋伏在這裡等我們。」

對方顯然被遊戲這樣的舉動給弄愣了一下,「也還好啦,沒人來時可以披著外套。」

搔了搔頭,「鬼」指指遊戲手上的相片:「多注意左邊那個桌子上的東西……是說你朋友已經跑到看不見人了耶。」

「等他冷靜下來後,應該會停下來等我吧。」…不,搞不好那傢伙會一路狂奔到終點也說不定。在心裡吐槽完友人,遊戲小心地收起相片,向眼前的「鬼」道謝後,慢吞吞的往城之內奔逃的方向追去。

 

 

唔…嗯……的確應該是在這附近?

五分鐘前就已放棄找回城之內的遊戲,再三比對手上現有的幾樣線索。相片裡的圖案暗示著商院,至於紙船是指商院旁的湖──嗚啊!

腳下的一個顛簸霎時讓思緒停擺,遊戲整個人向前撲倒,重重地摔在石磚地上。

到底是…痛!

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右腳踝傳來的腫痛感讓遊戲咬緊了下唇,循著痛覺望去,腳前端不遠處是一個略有深度的坑洞。記得已有學生跟校方反映過這條路的路況,校方雖允諾會盡快填補,但至今仍無實際行動,也沒放警告牌。平常經過這裡時大多是白天,但今晚在照明不佳、自己的注意力又放在別的事情上的情況下…

 

遊戲撐起上半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後,試圖站起來──但腳上的疼痛感卻讓他無法如願,另一隻腳的膝蓋似乎也受傷了。隔著牛仔褲,遊戲輕撫左腳膝蓋──立即感到一陣吃痛。上半身因穿著厚衣物而不易受傷,但僅著一條牛仔褲的雙腿就另當別論了。

手機也在前不久宣告沒電,遊戲唯一的指望,就是城之內能夠發現自己遲遲未歸了。

 

 

風一陣一陣地刮走臉上及雙手的溫度,遊戲縮緊身體,身上的疼痛感漸漸被寒冷給麻痹。即使身著厚外套,冰涼的感受仍順著四肢往身體中心爬來。就算城之內在終點等自己,這個時間多少也該注意到不對勁了吧。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被找到?

收起這段期間用以打發時間而看到不想再看的線索們,遊戲開始放任自己的思緒亂飄。

 

唔…沒想到城之內還是這麼怕這一類的東西。對於怪力亂神之物完全無感的遊戲,從以前就很不能理解好友對妖魔鬼怪之類事物的恐懼。猶記得高中大家最愛的夏日消遣之一就是說鬼故事,當時一直給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印象的友人,第一次在遊戲心裡留下了極大的反差形象。真是的,常常念我不去嘗試克服個性上的缺點,城之內自己還不是一點都沒變。

遊戲搖了搖頭又輕笑,不過也正是因為城之內始終如一、直來直往的性格,自己與他才能至今都保持穩定的交情吧。

 

而與自己互動頻繁──不,應該是說,在自己記憶中留有比較深刻印象的人,城之內可以說是明亮的這一端,至於黯淡的另一端……遊戲皺眉,心情複雜地凝視眼前的虛像。

 

…與城之內比起來,自己這一陣子跟亞圖姆的互動,才是變動最多,或者說最出乎自己想像的部份吧。

回想起這一陣子以來的種種,以及前幾天受到對方幫助的事,總覺得當初鬧得不可開交、完全不對盤的情景,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初次碰面時被拱著接吻的情境再次浮現在腦海,當時難受的感覺和隨之而來的種種情緒帶來的厭惡感,一開始就使遊戲在亞圖姆這個名字上用盡全力畫了個大叉;而隨後沒多久與對方共同看電影、逛街時底定對方自我中心、隨心所欲的印象,更讓自己下定決心不再與他有所接觸。

 

偏偏期望往往與事實相背,身為同系與同屆的同學,要同修好幾門系必修就算了、體育課要整班一起上就算了、系上揪團的活動會碰到就算了,為什麼連通識都會遇到他!?還是一週需要討論一次的重量級通識…明明通識就是該拿來平衡系必修的涼課才對啊。遊戲曾因此好幾週欲哭無淚,而想到同組的某位組員,心情就又灰暗一層。

 

然而遊戲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課程與活動讓自己漸漸認識了亞圖姆這個人的更多面貌──即使他如遊戲所預料的一樣,是個優等生,但遊戲所沒想到的是,他很能把握參與課堂的分寸:看似對課程進度漠不關心,卻會適時發言,給予教授回應,或者確認教授剛才所講一長串理論的意思(這幫了許多班上同學的忙,包括遊戲在內)。小組討論時也不會掉書袋,而是用淺顯易懂的方式帶領大家了解主題。而最近一次的討論──

 

憶起上次在速食店討論的情景,記得自己那時候感冒還要好不好的,又碰上一堆課的期中考試或報告,加上一點煩心的事──總之幾乎就是能遇上的麻煩都遇上了。焦頭爛額之際,完全忘了這門課的指派事項。就算臨時被室友提醒,還是來不及將所負責的部份全部解決。對於向來重視小組報告甚於個人報告的遊戲,這樣的失職至今想起來還是有些歉疚。

 

而這件事情之所以沒被追究,正是因亞圖姆及時救了自己。對於這一點,遊戲還是心懷感激的。尤其對方發言的時機並不會讓大家察覺自己原先的窘境,更讓遊戲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儘管這樣的幫助對遊戲而言十分意外,但不得不說那次的經驗,確確實實結合了這些日子遊戲從對方身上觀察到的優點,部分沖淡了自己對他的成見。

 

啊,對了,那天的傘還沒有還給──

 

「總算找到你了。」

 

 

遊戲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話語中斷,循聲望去,出現的人影讓他一驚,不是吧?這麼巧…!

 

「你怎麼…?」

驚訝地看著從轉角處出現的人,遊戲愣愣的發問。

「試膽活動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大家都在找你。」

在遊戲的身側停下,仍在微微喘息的亞圖姆翻出手機,按了幾下就貼上耳邊。「喂,我找到他了。」

 

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亞圖姆瞄了眼坐在地上遊戲,又瞄了下旁邊的洞,很快就了解情況:「我扶你。」

「啊,謝謝。」剛反應過來的遊戲藉著亞圖姆的支撐,總算站了起來,但內心卻覺得無比尷尬。啊啊,為什麼偏偏是被這個人找到-!?心中一陣糾結,遊戲理不清自己複雜的感受,但就是不想在這樣的狀況下、於亞圖姆面前顯示自己的弱點。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遊戲只能說服自己接受現下的處境。

「有辦法走路嗎?」

「有人支撐的話應該可以。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

左手臂搭在對方肩上,遊戲剛往前一步,痛覺隨即毫不留情地囓咬上來。左腳還好,但右腳即使在外力的支撐下,走起來還是很勉強,遊戲幾乎是咬緊牙根才能抵禦腳上隨著行走而逐漸加劇的慘嚎。再一下就好、等回到宿舍後,再──

身側的人毫無預警地停下,在遊戲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半強迫的架著他移向路旁的長椅。待自己一被放上椅子,亞圖姆旋即蹲下拉起他的褲管。

 

「你這樣不能繼續走路。」亞圖姆皺眉。

「沒關係啦,」遊戲一陣驚慌,連忙擺手,「不會很痛,我還可以…」話還未完,眼前的人就轉過身去。

「上來。」

「什──」「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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