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校園闇表(雙向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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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藤遊戲是開學那一天起,坐在他身旁的同學。

  由於小學同學很多都跟自己升上同一個班,人際關係很好的他理所當然被推派成了班長,每天光是處理老師交辦的事務就幾乎忙不過來了。也因此,一開始他並沒有特別注意到身旁這位沉默寡言的同學。直到有一次,幫老師處理事情因而延遲了回家的時間,回到教室的亞圖姆,本來以為教室已經沒人了,沒想到打開教室門時,卻看見自己旁邊位置的同學還在安靜的寫東西。因為他的開門聲,對方震了一下,抬起頭對上他的眼。

  「啊……山田同學臨時有事,拜託我幫他寫學級日誌。」

  回應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亞圖姆也勾起嘴角,在緩步回自己座位上的途中,注意到本來應該被發派下來的作業及要整理的資料淹沒的桌面,竟然整整齊齊地堆疊著幾疊紙張和簿子……他又看向身旁人。感受到他的視線,對方抬起頭,這次帶著歉意地撓了撓臉:

  「抱歉……擅自幫你整理分類了一下……亂動你的東西很對不起。」

  這次他的嘴角被真實的溫暖笑意柔化,亞圖姆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不介意,又接著開口:「謝謝你。」

  他注意到,對方在聽到他的感謝後,原先溫和的紫眼突然亮了起來。

 

  在那之後,他和武藤同學的交集還是不多。畢竟身為班長,他有很多要忙的事,加上在班上人緣好,每次好不容易有空,身邊總是一下子聚集了一堆人。在和同學們交談的期間,亞圖姆瞥向身旁的座位──在他的印象中,幾乎不曾看過內向的武藤遊戲和班裡的哪位同學愉快暢談,但是,他卻曾在早到教室時看見對方在清理講桌和板擦,也曾在遲回教室時見到對方一個人默默掃著地。

  我來幫忙吧?每次他這樣說,武藤同學總會表現得像隻受驚嚇的小動物,瘋狂搖頭外還連連說著自己來就好──當然最後他還是有些強硬地分攤了對方的一些工作。在和對方一起提著垃圾去垃圾場的路上,亞圖姆注意到武藤同學的臉頰紅紅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正極力掩藏著喜悅。注意到這樣的現象,不知為何,連他的心情也變得飛揚起來。

  不知不覺,目光就離不開這個人了。

  就像現在,明明正跟一群人討論著昨天的電視節目,自己的內心卻滿是想要接近武藤同學、想要和他攀談、想要更了解他的衝動。

  該怎麼樣,才能拉進自己和武藤同學的距離呢?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身為資優生的他很久。某天的數學課,亞圖姆藉著忘了帶課本的理由(沒錯他是刻意將課本忘在家的﹚,終於得以和武藤同學併桌。武藤同學一開始看起來很驚慌,隨後卻像感知道了他內心的失落,漲紅了臉說出理由:因為數學很差,所以課本上總是充滿了上課分心的塗鴉。

  沒關係的,他完全不介意,不如說這樣的武藤同學真是太可愛了。

  坐在對方身旁,雖然台上的老師正講解著艱難的算式,亞圖母的注意力卻全在身旁人身上。坐在他的身側,武藤同學感覺整個人都拘謹起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認真抄筆記的樣子,看著很努力想要專注的武藤同學,一方面覺得好笑,另一方面,亞圖姆又覺得失落感再次悄悄爬了上來。

  武藤同學……是不是……其實不喜歡這樣跟自己接觸?

  內心沉了沉,亞圖姆掃去腦中無謂的思緒,決定先將心思專注在眼前的課程上。他抄了幾段筆記,隨後又在探頭過去要比對課本上的說明時再次分心了──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聞到武藤同學身上的氣味。是很好聞的香味。感覺很溫暖又讓人很放鬆。一邊克制著不要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情和意圖,亞圖姆一面再湊了過去些,假裝要注意看被對方遮到的課本內容。

  但他卻發現,武藤同學的手臂死死僵在課本的邊上。出於真實的需求(老師剛好講到這一段方程式的說明),他禮貌地提醒了武藤同學。武藤同學整個人震了一下,他甚至在對方的紫眼中看到顯而易見搖曳著的羞恥水光。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得寸進尺了?正當亞圖姆認真反省起自己時,武藤同學終於緩緩移動開了手臂。

  亞圖姆睜大了雙眼。

  在那一段關鍵的算式旁邊的空白,他看見自己的側寫。雖然筆觸有點凌亂和青澀,但毫無疑問畫的是他沒錯。亞圖姆嚥了口口水,再次看向武藤同學的臉。

  糟糕,好想吻他。

  緊緊握住了拳,亞圖姆感覺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台上的講解還在持續,他努力地想要跟上,腦中卻全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這麼害羞、可愛又令人憐愛的武藤同學,臉頰耳根都紅到不行的武藤同學,他好想好想緊緊抱住對方。現在就想。想感受武藤同學柔軟的肌膚觸感、想親吻他紅通通的臉頰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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