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架空,接續原作背景的成人轉生王(有記憶)×沒記憶的蘿莉AIBO

* 養育關係

* 童車、苦澀/鬱注意

* BGM宇多田光─Forever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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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小女孩對他展露靜靜的、怯怯的笑容。清澈的紫色大眼裡映著他的身影。時光彷彿瞬間捲入亂流,恍惚間他看見了那個在棋盤上操縱著怪獸的魔獸師對自己展露出同樣的表情,帶點羞怯,眼中卻閃著令人無法忽視的信任和期待。

  於是他走上前一步,對著女孩伸出手。女孩的雙眼微微睜大,幾秒後緩緩伸手握上了他的掌。他能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小手還帶著忐忑的顫抖,但是那只手卻越來越用力地握緊了他的指。彷彿用盡全身的力道抓著他、祈求他不要丟棄她一樣。

  ……啊啊,這次不會的。

  大掌包覆住小手,他彎腰將女孩抱起,在女孩於他懷中扭捏地鑽動時輕輕吻上對方的額。

  這次,讓我陪你一同走到最後。

 

 

 

 

  偌大的雙人床上被單凌亂,他將掙扎的女孩細瘦的雙手壓在頭頂枕頭上,另一手則扣住對方踢動的一腿往腰部壓高。女孩發出嗚咽聲,紫色大眼裡連串淚珠掉落。爸爸,不要……女孩求饒的聲音幾乎淹沒在兩人之間的情慾氣息中。他俯下頭,用鼻尖輕輕蹭弄女孩的胸,間歇地啜泣瞬間化為曖昧的呻吟。

  這種時候喊我的名字。

  被自己蹭弄的胸脯起伏越來越大,他微微抬起頭,隔著睡衣用舌去摘揉女孩的乳頭。青澀的、尚未發育的第二性徵,卻在他此刻的碰觸下激起對方越來越美麗的呻吟。放開緊扣對方大腿的指,修長的大掌沿著腿根一路往上撫,鑽入對方大敞的睡裙裙底,溫柔地、愛憐地觸發對方的女性開關。薄薄一層阻隔他們的布料漸漸濕潤起來,女孩還在間歇啜泣著,在斷斷續續的呻吟間,但被他壓制的雙手卻不知何時抱緊了他的手臂。稍微用力嚙了一下對方的乳尖,他在對方身體大大一抽時也抬起頭,直直凝視著對方的臉。彷彿被他的目光燒灼一般,女孩顫了一下別開視線,紫色的雙眼不知所措地亂轉一陣,最終還是怯怯地迎上他的視線。

  「亞、亞圖姆……」

  並不比剛剛的抗拒大聲多少的氣音,但他確實聽見了。他瞇細染上笑意的紅眸,往前吻上對方櫻色的的唇。

  這次,女孩沒有抗拒。

 

 

 

 

  究竟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事態,他已經記不清了。

  是從看到對方跟男孩子玩在一起,還是因為對方開心地對自己述說被學校裡帥氣的男老師稱讚,又或者單純只是不悅於對方直愣愣注視著電視上的男藝人……等意識過來時已經找不到源頭了,也許每個環節都是契機。就像一個接一個投入他心中的石頭,等他注意到時,原本安然盛放在體內的感情已經滿溢了出來。

  我愛你。

  我愛你啊,夥伴。

  想要你只看著我,想要你只因為我一個人牽動情緒……夥伴的世界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吧。就像當初把我自三千年的冰冷黑暗中拉出來的你一樣、這次換我把你從孤兒院中抱出來,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所以只看著我就夠了。只有我就夠了。只看著我、只索求我──

  回過神來時,那幅最美麗純粹的笑靨已經被自己壓碎了。

  大口喘著息,亞圖姆抓緊女孩的雙手和大腿,以不粗魯但強硬的姿態進入了對方。他在那瞬間看到對方的紫瞳裡有什麼破碎,相應的他心中也有什麼碎裂了。是什麼呢?他不願探究,也不想知道。咬緊了牙他緩緩抽動起來,一手溫柔地撫弄起對方稚嫩的陰蒂。於是女孩在他面前綻放了,以過早而纖弱、令人心疼的姿態。就像隨時會凋謝的茉莉,芳香美麗卻令人心痛。

  夥伴,夥伴。

  在抽動間他呼喚著對方,以過往將他們緊緊聯繫在一起的稱謂。但是這稱謂卻無法繫住眼前的女孩。他看見女孩盈滿淚水的雙眼滿是混亂恐懼和不解。明明身體繫在一起卻怎麼也搆不到對方的心。他知道的。是的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從對方用純真而無知的眼神與他對上目光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了。懷抱著無法捨棄的記憶的只有他,但他終究還是將轉生成女孩的她迎了回來。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放手呢。他已經足足等了一世,無法抑止的思念幾乎折磨得他變形。而他終究變形了,變成了自己曾經唾棄的、可恨又可悲的模樣,用錯誤的鑰匙一遍又一遍轉動不會打開的門扉。

  女孩在他的身下喘息著、呻吟著,細瘦的手揪緊了床單。他一邊抽動一邊親吻對方汗溼的額頭,最終將自己的所有慾望和情感注入對方體內。

  為什麼會對夥伴發展出這樣的感情呢?

  那天,幫昏迷的女孩洗澡更衣,這個問題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中迴響著。究竟是從哪個環節開始出問題的?夥伴在大火中拼湊積木的雙手再度在他腦中浮起,在醫院的夜晚裡夥伴對他靜靜微笑,一切都無須言說。即使在那之後幾度經歷差點失去對方的危機,但夥伴終究靠著自己的堅強撐了過來,正是那樣的堅強鼓舞著、推進著他,讓他最終走向自己的未來──即使分別也只是暫時的,在冥界的期間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他有無止盡的時間,最終能等來結束精采一生的夥伴。

  但是,他沒等到自己期盼的人。

  也許那就是一切失序的起始。

  強硬地離開自己的神位,他追著錯過的人的腳步踏入輪迴。這次怎麼樣都要再會面。他已經等待那樣的笑臉太久,久到記憶中溫柔凝視自己的目光都開始染上灰塵。如果命運註定他們會錯過,那他就要親手撕開那樣的命運,重新黏合成能聯繫兩人的梅比斯之環。就算夥伴變了面貌,就算、夥伴不再記得他──

  於是他對著女孩的她(他)伸出手,翻開他們故事的新頁。

  (他早該意識到的,在他強制扭轉命運之時,就該察覺自己這股強烈而灼熱的執念,最終可能會灼傷他最想珍惜的人。)

 

 

 

 

  即使故事已然走形他卻不肯讓它結束。只要持續寫下去、只要持續傾注情感呵護對方,還是有迎來幸福結局的機會的。不小心催熟的花,只要搭建起溫室,隔絕一切阻礙並持續提供養分,必然能使之持續綻放的。只為自己綻放的花。只屬於他的花。

  於是他收起心底最深的眷戀。遊戲。他這樣呼喚女孩,溫柔而飽含愛憐的。他為女孩買最好的衣服,細心替對方整理精緻的髮辮,在對方睡不著的夜晚溫柔地念故事書給對方聽,在對方走累時將她一把抱起為她代步。

  你需要我成為什麼,我就能成為什麼。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得到周圍一致的好評。遊戲有個好爸爸呢。負責班級的女導師摸摸她的頭,抬起頭用略微泛紅的臉向他講話。而他只是微笑。在感受到牽著自己的手稍微用力地抓緊了他的手指時壓抑著心頭躍動的情感,用拇指輕輕撫了撫對方的手背。

  亞圖姆……不是爸爸。

  嗯?

  不只、是爸爸。

  回到家裡,在門廊脫下鞋子,女孩轉過頭來,紫色的眼直直地看進他的眼。

  真正的爸爸,是不會做那種事的吧。

  他愣了一下,紅色的眼眸隨後微微瞇細。蹲下身他輕輕觸上對方的臉,在女孩微微一顫時用頭扺上對方的額頭。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最喜歡你了。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你讓給別人……遊戲是屬於我的。對你來說,也是這樣吧?

  面前,極近的紫眼微微睜大,女孩的手隨後貼上了他的臉,接著他的唇被溼熱柔軟的觸感印上。

  「最喜歡亞圖姆了!」

  揚起笑容,他再次吻上女孩,同時溫柔地剝去對方的衣服。女孩摸索著觸上他裸露在西裝外的肌膚,每個被觸碰的地方都像被火燃燒般沸騰起來。

  他和女孩扭曲的關係並未在初次歪斜後回到正軌。不,不如說他將那條歪斜的軌道修築成了兩人關係中理所當然的正軌。撫摸著女孩白皙的肌膚他一次次落吻,如同信仰般虔誠又彷若野獸般飢餓地渴求。兩種背離的感受在他心中奇異地交織在一起,透過他的撫觸讓女孩展現最不為人知的一面。既羞恥又充滿渴求,既想逃離又想更加靠近。這樣的她必定也感受到了吧,自己體內乖離的情感。然而這樣就好。女孩包容著他的慾望正如同他包容著女孩日常中的小小任性。他們像是兩塊怪異的多邊體,卻又如此巧妙地嵌合在一起。磨去一些你的銳利,挖深一點我的柔軟,只要拼在一起卡鏘卡鏘地多嵌合幾次,最終必然會形成只符合對方的形狀吧。沒問題的。正如同他的冷漠當初被夥伴的溫柔消融,夥伴的堅強最終被他滋養得茁壯。他們彼此之間一直如此。此前如是,此後亦然。

  (但是究竟是什麼在自己的胸口嘶吼呢?)

  從最初那一夜就一直留存下來的破口,從底端一次又一次傳來的雜音,紊亂他的思緒也干擾他的感受。既然這樣的話就堵起來吧。用遊(夥)戲(伴)源源不絕的溫柔情感。看哪夥伴正接受著自己的進入,紫色的眼瞳正因和自己交合而漾出興奮沉迷的快樂。夥伴也喜歡這樣的。夥伴喜歡自己。夥伴接受自己。夥伴和自己結合,而且永遠不會再分離。

  (那一夜他們許下誓言。紫眼中的淚光純粹得令人心疼。就是那樣的光芒將他深深吸引進去,成為他賴以為生的養分。)

  而如今,相同的紫眼一樣在他眼前綻出淚光,這次卻染滿了慾望的快樂。他終究開啟了夥伴幽微而秘密的一面。在自己的滋養下越發魅惑艷麗的一面。女孩喚著他,吞吐著他,細瘦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剪得整齊的指甲在顫抖間刺入他的肌膚。

  夥伴,只屬於他的夥伴。

  那個初次在棋盤上忐忑仰望他的少年、這個再次安靜仰望他的女孩,這次他通通掌握在手中了。不會再丟失的。無論是你或是約定。

  遊戲。他低聲呼喚。在抽動間撫摸對方的臉,一次又一次地喚著對方的名字。亞圖姆。亞圖姆。小手顫抖地伸向他,渴求他的愛撫也渴求他更多的滋潤。

  (『另一個我,另一個我。』)

  (夥伴。)

  (夥伴──)

  胸口的雜音變強了,像是迴蕩在峽谷間的回聲。如同亡靈般緊緊追在他身後,就在此刻、攀在正在交歡的他的背上,用著他無比熟悉也無限懷念的嗓音,輕輕地對他耳語。

  (『另一個我。』)

  咬緊了牙他倏地加強力道,女孩被他撞出猝不及防的尖喊,錯愕的表情卻在頃刻間轉變為更深的歡愉。是的這樣就好。她(他)就在他眼前,已經牢牢握住了。已經不會失去了。

  (明明一開始笑容如此純淨。)

  (明明自己是個對著小女孩甚或女性,從不會感受到慾望的人。)

  啊啊,是了。這就是他們相繫的證明。無論這份快感這份情感甚至這份慾望──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就是夥伴。不會錯的。這種熟悉得令人顫動的感受。

  (那麼,為什麼內心的雜音始終無法平息呢?)

  女孩抱緊了他達到高潮,他也顫動地在對方體內迎來最美妙的一刻。高潮後的對方還在細細顫抖,他撫過對方的髮,一次又一次地吻著對方的臉。

  「遊戲,喜歡你。」

  (夥伴,你在哪裡──)

  ──強制遏下從破口幽幽傳出的聲音,他微笑,親吻上對方的唇,恣意地享受這極其滿足又幸福的時光。

  (如果不好好繼續寫眼前的故事的話,那麼,他跟夥伴的最後一點聯繫也會完全消失殆盡。)

  亡靈還在他身後呢喃著他聽不懂的話語,但是那被堵塞住的破口裡的聲音能懂。身體裡又湧起熟悉的騷動,而他靜靜放下陷入睡眠的女孩,就這樣透過筆直的凝視來等待體內的波濤消去。

  (如果不好好掌握眼前這段關係的話,我體內的這份情感、這份衝動,能往哪去呢?)

  (告訴我啊,夥伴。)

  (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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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篇:〈more than 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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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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