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燭。

* 原作衍生PWP，王未轉生的世界線。

* 有假卵梗，略虐注意。

* BGM：Kalafina─君が光に変えて行く

－－－－－－－－－－－－－－－－－－－－－－－－

　　如果，你在當初就知道，他對你的思念後來竟會轉化成這副模樣，你那時還會堅定地離去嗎？

　　每次每次，看著他做這樣的事，你的腦中總會不由自主掠過這個問題。

　　你想，他也許──不，是很有可能知道，你知曉他會做這樣的事。甚至清楚在他動手的當下，你還站在他的面前，凝視著表情變得迷亂的他。

　　剛從冰箱拿出的圓形球體散發著澄澈透亮的光芒。表面光滑細緻說明了處理的人在準備時的悉心程度。你從第一次不解地看著他在廚房裏忙進忙出，到現在能什麼都不想地對著正在爐上燒滾的魚膠漿放空起來，中間自然是經歷了好一番心情轉折。你並不想對夥伴這個私人的興趣做過多的評論，即使從你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有那麼點古怪。但自從夥伴初次在那些球體排出體外時喊出你的名字、自從你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能讀到夥伴夾雜在混亂慾望和情緒中的思緒時，對你而言，夥伴做出這種事的驚異性，便早已不是你所在意的事。

　　你不明白，夥伴究竟是怎麼看你的。

　　最親密的夥伴，最緊密的半身，那些固然是你們之間的默契。但講到性慾，你一直以為……畢竟夥伴先前和城之內等人共同分享過那麼多異性的色情書刊和影片。所以夥伴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因為什麼理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明明一路看著對方成長過來，你卻對他發展出這種私密性趣的源頭毫無頭緒。

　　你只知道，將人造卵一個個注入自己體內、而後又努力一個個將之排出的夥伴，令你完全移不開眼。

　　夥伴用來將那些人造卵注入體內的假陽具是很普通的款式（至少比起你先前無意間瞄到他開啟的網頁上的那些，這一款是普通多了），而你也確定他一定知道的。就算你們能發生關係，他也不可能懷孕；就算他能受孕，產下的也絕對不會是這種不屬於人類形式的子嗣。你不知道在他的想像中你究竟變成了什麼。也許是凶猛的龍又或者是難纏的外星生物，你知道他看過許多這類的色情漫畫，卻完全無法理解他甘之如飴以這種方式將自己代入的理由。直到那一天，他好不容易終於把準備的卵盡數塞入體內。當他粗喘著、一手扶著牆，一手撫摸自己有些鼓脹的肚腹時，你突然就陷入了頃刻漫滿整個房內的情緒氛圍中。

　　那是一種、你很難具體形容的情緒。帶著一些灰暗和沉重，又夾雜著一絲欣慰，最令人難以忽視的是那種真空又濃厚的寂寥感，簡直就像個能吸盡一切的黑洞。你聽見他在笑，哽在嘴裡的嗓音卻十分乾啞。

　　吶，我很奇怪吧。這樣的我，在你看起來一定噁心又變態吧……但是我還能怎麼做呢。如果不用這麼偏激的方式，把我體內那些難纏的、糾結的、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懂的感覺給轉移排解的話，我要如何避免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汙染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呢。

　　他沒有說話，但這些思緒卻在那一刻像自動打字機般在你腦海中達達達地將這一長串的念頭打了出來。那瞬間你的大腦一片空白。

　　是夥伴的大口喘息聲喚回你的意識。在你的面前，下半身一片光裸的人跪在床上，很努力地將後庭的卵一個個排出。你聽見他因為施力而發出低吟、你看見他在用力間皺起了眉頭瞇細了眼，你甚至看見他的性器在這一次次反覆的動作間逐漸挺起──很有感覺嗎？做這種事。

　　（或者是，想像著你對他做這些事、想像這些卵就是你留在他體內的產物，讓他很興奮呢？）

　　直到他氣喘吁吁地仰躺在床上，股間沾滿魚漿液和精液，你才發現自己的陰莖不知何時早已硬了起來。

　　即使他變成這樣、即使他喜歡上這麼奇怪的性趣，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不，不如說那種重量變得更致命了，在承載上你被啟發的性慾後。

　　而現在，你面對著他。一手撫摸他的乳頭，另一手則將你倆挺立的性器握在一起──他應該無感的，但你面前的人卻在你摩娑彼此時瞇細了眼顫抖著喘息起來。你彷彿能在他看向前方的雙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知道的。你知道的。這場只屬於你們倆人的盛宴。

　　月光透過天窗漏了下來，他被籠罩在光裡的身體呈現一片冷白，連性器也是冷粉冷粉，卻特別顯得令人愛憐了。你摳弄他的龜頭，另一手來回撫摸他不斷顫抖的白皙大腿內側。他還在產卵。那些只屬於你們、帶著他對你的濃烈情感的卵正一個個努力地撐開他的肛門，像哭泣的新生兒一樣呱呱墜地。在一個卵順利掉出後他大口喘息，肩膀大幅度起伏著。沒事的。你很棒。再加油一點，再努力一下就結束了──你親吻他大口呼吸的唇，撫摸他大腿的手繞到後側，摳弄起吞吐著光滑球體的皺褶。

　　那是一種儀式。只屬於你們的、紀念，抑或是延續彼此關係的，特殊、秘密且神聖的儀式。

　　這一端是他所看不見的你，那一端是他所做不到的生育，但是你們那些無法對彼此訴說的密語最終以這樣的形式誕下了。澄澈透明的卵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那是這一切難以名狀的思念和情感最終的聖潔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