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作衍生,OOC的雷文

* AIBO死亡注意

* 只是聽著BGM想寫一篇這種調調的文而已所以(ry

* BGMLinkin Park - Numb for cello and piano (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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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從沒想過,再次見到的好友竟然是這樣的姿態。

  房間裡壓著濃郁而過於沉重的悲傷氣息,你的視線立即就被床上罩著白布的物體吸了去──那瞬間你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上前一把掀開白布的衝動,但是一旁小聲壓抑著哭泣聲的中年婦女很快轉移了你的注意,你最終還是握了握拳,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

  怎麼會這樣呢?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幾乎承受不住房裡鬱結的氣氛,你找了個藉口退出房間,在走廊上來回踱步。一下子看天花板一下子看地板,大腦卻像膠結的漿糊般完全使不動。你明明前天才跟他通過電話的,那時的他甚至能笑著回應你的低級笑話──雖然聲音聽起來是虛弱了很多。要保重身體啊,遊戲。錢不要捨不得花,真的不行就去看醫生吧。

  嗯。他帶著濃濃的鼻音回應你。隨後又劇烈咳嗽起來。你對著耳麥沉默一陣,好不容易才換來一句「會、會去看醫生的啦……等我先把專案DELAY的進度趕上。」

  然而他卻再也看不到這款你們都殷殷期待的遊戲面世了。

  咬緊了牙你用力地捶了一下牆,然後才遲來地因為後面停頓的腳步聲而注意到身後有人。你轉過身,你們曾經的同校同學、如今友人的現任上司面無表情地迎上你的視線。你差點就出手打人了。你的下屬變成這樣,你這該死的老闆不用負責嗎!?即使腦內如此咆哮著,最終你還是將雙手緊緊地收在身側。

  畢竟,你和他都知道的。那些繁忙和公務都只是藉口。

  窗外的雨還在持續下著。雖然不是很清楚詳細的理由,但是你知道在這種天氣,遊戲會特別憂鬱。你曾經在某次不小心撞見他失神地撫摸著黃金盒的樣子……那瞬間你覺得你彷彿撞破了他盡力隱藏的秘密。

  遊戲,不需要壓抑自己對他的思念啊。

  很久很久以前你曾這樣對他說過,現在回想起來,你開始思考,如果從那時到現在,你帶著的不是一種理解而尊重的語氣,而是一種失控的、逼得他不得不將體內不曉得鬱積多深的情緒宣洩出來的方式,被你逼上極限的他會不會就這樣嘩地傾瀉出那些如今將他的身體整個壓垮的感受?

  並不是黑暗或負面的念頭。你曉得的,你的朋友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正是這些他覺得沒關係、無所謂,可以用忙碌蓋過、用其他零零總總的雜事淹沒的幽深暗潮,最終將他整個吞沒了。聽著面前跟你關係一向不甚友好的人像交代公事一般跟你簡述友人的死因,你更加確定了。感冒只是最後一根稻草。掃描得出的結果,對方的身體破敗的程度令人驚異。他究竟抱著這麼殘破的身體撐了幾年?……那樣矮小而纖細的身軀,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呵,這下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去那傢伙的身邊了。」

  「海馬!你──」

  那句冷嘲終究還是讓你掄起了拳頭。你揪起了他的衣領正要一拳揍上去,卻在對上對方的眼神時凍結動作。即使嘴角仍帶著笑,那雙寶藍色的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海馬瀨人直直地凝視著你,雙眼炯炯有神就像有藍色的火焰在燒。但是那些燃燒的究竟是什麼?不是哀傷也並非憐憫,但你確確實實地看見了一些幽微的情緒在對方的眼底浮動著。你讀不清楚,但最終卻在那樣的眼神中放下了拳頭。

  你能感覺出來,你們都確確實實地因為武藤遊戲的離開,而同時失去了什麼。

  也許唯一能獲得些什麼的,是那個更早就離你們而去的朋友吧。但你知道他一定不會開心的。然而他也絕對不會譴責就這樣來到他面前的友人的………你的眼前浮現出他們高中的模樣,穿著高中制服的遊戲慢拖拖而有些迴避眼神地走到另一人面前,對方嘆了口氣,輕輕敲了遊戲的頭。接下來卻徑直牽起遊戲的手,什麼也沒說地帶著他走向橋的另一端。

  ………啊啊,畢竟有亞圖姆那傢伙看顧著,遊戲……不會有問題的。

  這一刻你終於微微勾起了嘴角,嚐到淌過嘴上的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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