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作衍生,轉生王設定

* 兩人一起被關進「不sex出了房間後就不能再見面」的梗

* 成人向,但只有擦邊肉(

* BGM楊丞琳─年輪說

------------

 

  ──如果不做愛,就會永遠分離。

  這種荒謬的選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實之中呢?但現實就是,現在的他確實遇到了這種選擇。

  待在空無一物的潔白房間內(甚至沒有床,提出這個惡質主意的人是真的想要他們做愛嗎),武藤遊戲皺著眉盯著門上的白紙,「如果不在這裡做愛,離開這間房間後,房內的兩人就會永遠分離」……掃過一眼馬上就被他列為為今年度最惡質的玩笑。他試著轉了轉門把,門並未被鎖上。所以果然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吧?打開了門他鬆了口氣,隨即又在看見門外景色時睜大了眼。

  並不是廊道或另一個室內空間(他原先還以為自己是被關到了KC哪個研究用的房間內),在門外直接展開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街景。但這個空間與門外的景象之間,並沒有門檻之類的東西。明明是兩塊截然不同的地面,卻自然而毫無縫隙地接在一起──注意到這件事,他微微動搖了起來。

  (要是是真的呢?萬一那句話真的會實現的話──)

  他轉過頭看向房裡的另外一人。如果這句話真的會實現的話,那麼,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他絕對不會想分開的對象……至少不會想因為這種爛原因而和對方永遠分離。迎上他的目光,從剛剛開始就只是安靜地待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動作的人,終於緩緩開口了:

  「不管夥伴做哪種決定,我都不會有意見。」

  ………為什麼要用那麼認真而沉穩的表情說這句話呢?難道亞圖姆都不覺得訝異嗎?對於這個房間和這個要求,還有他們為什麼會被扔進來(遊戲甚至毫無被帶進來的印象,他最後的印象還是跟同事之間的工作對話)……或者、其實亞圖姆知道其中的緣由?知道主謀者是誰………或是、

  (難不成亞圖姆就是主導這一切的人?)

  不,不可能的。

  搖搖頭甩去這個想法,遊戲的心中馬上因懷疑對方而升起一股愧疚感。亞圖姆是不會強迫自己做任何事的。但對方鎮靜的表現又無法讓他不在意……啊啊不行,令人在意的事情太多了,感覺連問題都攪成一團了。

  在門口蹲了下來,遊戲抱著頭撓起頭髮,混亂間居然考慮起了一開始的問題。所以要做嗎?不做嗎?可以的話他當然是不想和亞圖姆發生這種關係的……(畢竟他是個異性戀者。雖然直到目前為止他也只對著A片擼過)……但是,他也絕對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而和亞圖姆分開──亞圖姆好不容易才回到現世、好不容易才成為跟他並肩前進的工作夥伴。他喜歡現在和亞圖姆相處的時光、喜歡可以任意跟對方分享生活中的大小事的安心感……要是這樣的生活沒了、要是亞圖姆又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那樣折磨人的感受,他到現在還牢牢記得。)

  猛地起身,遊戲拍了拍臉,抬眼對上面前人的目光。

  「我並不想成為別人操弄的棋子。但是,要是真的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而和亞圖姆分開,我絕對會後悔一輩子吧。」

  信誓旦旦地說完這句話,遊戲的下一句話頓時小聲了下去:「但是、但是……我並沒有……呃、沒有跟同性的……那個、……嗯呃、」

  垂下了眼,遊戲一邊在心中吐槽自己。曾經是自己的半身、如今又跟自己住在一起,跟他親密至此的亞圖姆大概也知道自己沒有性經驗的事,但要自己開口承認(何況他都已經二十三歲了),果然還是有點………(所以他硬是把「同性」兩個字也加了進去。)

  沉默短暫地蔓延開來,遊戲隨後聽見對他來說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我來吧。雖然沒有實際的經驗但是……我看過G片。」

  遊戲不確定自己抬起頭的瞬間露出了怎樣的表情,但想必有一定程度的困惑和愕然吧。因為眼前人的表情終於染上了彆扭:「呃,就是男同性戀的A片……因為是GAY所以簡稱G片……嗯。」

  不,他並不是聽不懂這個簡稱(但說起來他竟然知道這個簡稱所指涉的東西,為什麼啊),而是對於對方這麼順口而自然地說出這件事感到……非常震撼吧。要說無法接受……又、沒到那種程度。但在亞圖姆開口前,他從來都不知道……欸?真的嗎?

  (意思是,亞圖姆感興趣的對象、是同性嗎?)

  意識到這點時,遊戲的腦中短暫空白了一陣,甚至連面前人的道歉都沒聽見。他回過神來時只聽見說出「一定覺得很噁心吧」且一臉難堪的亞圖姆,而且是他未曾見過的難堪──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從沒看過這種刺痛而讓人揪心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知不覺地走上前去、撫摸對方緊皺的眉間吧。

  亞圖姆在被他觸摸時震了一下,那瞬間遊戲也回過神來。

  「我並不覺得噁心。」

  直視著對方,遊戲堅定地說出這句話,看見對方的瞳孔微微收縮後他又補了一句:「跟亞圖姆有關的事都不會給我不好的感受。……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件事。」

  對方的紅眸再次微微睜大,這次裡面漾起了一些……他不是很確定,但總之是正面的情緒。亞圖姆舉起手來伸向他,在對方緩慢的動作中,遊戲終於意識到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

  克制著內心的緊張和躁動,他在對方的手觸上自己的臉頰時,還是輕微地顫了一下。面前人微微瞇細了眼,嘴角彎成溫柔的弧度:

  「我會盡量不要給夥伴不好的感受。」

 

 

 

 

  ………什麼不好的感受,根本是、太…………的感受啊啊啊──

  自動把腦內思緒中關鍵的詞語消音,下巴抵著桌面雙手抱著頭,遊戲閉緊了眼,努力想消去腦中今天第三次浮起的旖旎回憶。

  被對方擁抱的感受還在搔弄著他的身體,溫熱的吐息呼在他胸前,像羽毛般輕輕搔著他;亞圖姆的手也是、非常輕柔。簡直就像對待著什麼易碎物品般地謹慎,但又不只是那樣。

  (被對方的指腹摩擦過肌膚的感覺在記憶的深處甦醒,酥麻感猝不及防地沿著脊椎刺上了腦髓。)

  遊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對著同性起生理反應的一天,但事實就是、亞圖姆的撫觸實在是太舒服了。力道、摩擦的地方和套弄的頻率,每個細節都恰恰好按到了他最舒適的開關。因為同是男性所以了解怎樣做最舒服嗎?還是因為、畢竟啊、他們曾共同使用過這副身體嗯嗯……

  腦袋在當下很快就被性快感給攪成一團漿糊,那時候的他只能緊緊攀著亞圖姆的肩膀,任由對方把自己帶往高潮。就算後來在擴張和正式進入前不太順利,但當亞圖姆的陰莖緩緩推入自己體內、在自己最有感覺的地方來回磨蹭時……遊戲打從內心覺得,沒有一個直男能不被這種銷魂蝕骨的快感給扭彎吧。

  (那麼舒服、那麼美好……跟男性做愛,竟然是這麼美妙的感受嗎?)

  意識到腦內的慾望已經掙脫了理性的壓制,遊戲連忙甩甩頭,抹去腦中那些他不願也不敢面對的感受。所以說到底是誰想出這種惡劣的主意?如果沒有這樣的經驗,他就不會面臨這些困擾,跟亞圖姆的互動也──

  微微睜大了眼,遊戲倏地從桌上起身。

  不對,他跟亞圖姆的互動,並未因為那件事而有任何改變。

  確切地說,是亞圖姆沒有任何的變化。出了那個空間後,亞圖姆在工作上依然認真投入,在家時還是會關心他的飲食和作息。投向自己的目光並未閃避或偏移,依然直直地看向自己的眼──閃避的是自己。不知為何,經歷了那樣的事後,遊戲總覺得無法再直視對方的眼了……至少不可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地和對方互動。不過,這樣子才是正常的吧……?

  (和對方做了那樣的事,怎麼可能再用以往的態度面對對方呢?)

  儘管之前並不是沒注意到彼此的差異,但遊戲還是在此刻才初次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他們兩人面對那件事的態度確實是不同的。他不確定亞圖姆是怎麼想的,至少可以肯定這件事對對方而言,並不是會困擾到影響日常的事件。亞圖姆的表情依舊很平靜、聲音依舊很沉穩……只不過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彆扭,所以自制地收起了那些以往不經意的肢體接觸──是啊亞圖姆一向很尊重他,但遊戲從來沒有一次因為這種「尊重」而感到如此不舒坦。

  (這樣的反差,就好像在說過於執著那件事的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而這還不是最讓他在意的一點。

  『雖然沒有實際的經驗但是……我看過G片。』

  ………亞圖姆、原來喜歡的是…同性……啊……

  遊戲自己也說不上來想到這件事時,心頭湧上的是什麼感受。驚訝是一定有的,但那只是最起初聽到這件事時的情緒。他並不是在意亞圖姆先前對自己隱瞞這件事──畢竟,要告訴別人這樣的事,也得鼓起很大的勇氣吧──讓他在意的是、讓他在意的是……

  (和對方一同生活了兩年,在對方回到現世後也是對方最親近的夥伴,他竟然對這件事毫無感覺。)

  亞圖姆本來就是不太講心事的類型。這點在過往共用身體時他就已經深有體會。但和對方相處久了,遊戲總覺得自己是能稍微讀懂對方的情緒的。自信時會有些微微揚高的語調、開心時會稍微(真的是很細微的差異)上翹的嘴角、放鬆時和全神貫注時眉頭的差異、隱隱動搖的眼神……朋友們曾說過另一個他很少表露情緒,他卻覺得對方的情緒表現其實是多樣且生動的。

  但是,這樣自認為了解對方的他,竟然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情感取向……性傾向?

  在還不是那麼了解對方時,他曾一度誤以為對方對杏子有朋友以上的好感。而在這個推論被推翻後,他實在是想不出對方還會對身邊的誰抱有戀愛情感。或許對對方而言,沒有任何事比找到自己的記憶還要更重要吧。在陪伴對方走過那麼多場決鬥後,遊戲兀自下了這個結論。於是他對亞圖姆的情感世界始終抱持著空白的印象(畢竟就連回到現世的對方,看起來也不像對誰有這方面的興趣),直到那一天對方告訴他這件事為止。

  連遊戲自己也難以說清對這件事的異常執著(畢竟現在的他在空閒下來時,很容易就會想起這件事……這樣應該已經算是執著了吧?),也許就跟……你一直以為自己很熟悉的人,突然展現了你從未想過的另一面一樣。但遊戲又隱隱覺得不只是這樣。想到這件事時胸口總有種鯁塞感,如果只是單單的訝異並不會這樣吧?

  他不知道。

  不如說,自從從那間房間出來後,很多事情都亂了序。也許亞圖姆還好好地活在日常生活的秩序中吧,但他不是。從被亞圖姆那樣親密碰觸、不,從被關進那個房間後他大概就開始脫序了。遊戲漸漸發現那個惡劣的主意之於自己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惡作劇或玩笑,畢竟他的生活已經如此大程度地被影響了──就算表面上他看起來還是毫無二致地在工作崗位上運作著,但他卻很清楚地聽見體內的齒輪零件們漸漸鬆散開來的聲音。

  亞圖姆又是怎麼想的?

  在思緒混亂成一團時,他腦中總是會閃過這個問題。縱使非常想問出口,但遊戲每每還是將之壓制了下來。不敢去問。他總覺得攤牌後他們就無法繼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地互動了。雖然目前的模式他也不喜歡,但他更不敢去想像解開這個謎底後所需要面對的未知未來。

  他體內的混亂,在某個意外後來到最高點。

  研究室裡堆滿了尚未完全歸類好的文件,他和他並肩一同在找資料……等遊戲意識過來時,頭頂書架上的一堆紙箱已經砸了下來(他甚至完全沒意識到是什麼原因讓那些東西掉下來的)。混亂間只聽到亞圖姆喊了一聲「夥伴」,接著就是劈哩啪啦的東西砸落聲。遊戲在當下閉緊了眼,身體卻未如預期感受到痛覺。

  在他重新展開的視野內,是離自己極近、將自己整個人罩住的亞圖姆。遊戲倏地睜大了眼。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剛剛那些東西砸下來的聲音聽起來很重,如果那樣直接砸到亞圖姆身上的話──

  他伸向對方的手在抵達對方身體前先觸及了對方噴出的粗熱吐息,那瞬間遊戲整個人一僵,大腦一瞬當機。

  「……我沒事,夥伴繼續忙吧。」

  啊、

  亞圖姆很快走遠了,遊戲對著對方背影伸出的手徒然地抓了抓,而後頹敗地垂下。心好痛,好難受。腦中滿滿都還是亞圖姆剛剛的眼神。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深深在他的心上劃了一道口子。那麼深沉的失落……怎麼可能讓人不在意?他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悔恨。是對於當初他們選擇擁抱彼此的結果感到後悔嗎?但不那樣做的話他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彼此了啊,那種情況下、誰也無法──

  (對,是逼不得已的。只要把他們在擁抱彼此時所有升起的情緒和感受全推給逼不得已,那就誰也不會受影響。)

  ──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事實就擺在眼前。亞圖姆的傷痛和他的畏縮,他們終究還是因為那件事而走上了不同的軌跡。就算再怎麼想走回之前的道路也只是徒然。這次的事件就是最好的印證。就算再怎麼想不受影響、再怎麼想裝作不受影響,都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在心底默默複誦這三個字,過了幾秒,遊戲才意識到自己渾身正微微顫抖著。過於激烈的情緒甚至讓他眼眶有些發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遊戲咬緊牙根,跟著衝出資料室。

 

 

 

 

  亞圖姆在正常下班前三小時就被遊戲拖著離開了公司。

  一定會被海馬罵吧。還有整理到一半的資料……得麻煩同事善後了,之後得想想該怎麼補償他們。

  明明能感受到緊緊拉著自己的人情緒很不對勁,亞圖姆的腦中卻全是些完全不相關的思緒。也唯有這樣他才能稍稍從當事人的角度抽離而維持正常的姿態──畢竟他也快到極限了。

  當初被拉進那個房間裡時,他並不是不驚訝,但在搞懂狀況後這份驚訝很快就被另外的情緒取而代之了。姑且不論那句話的真實性(雖然他對於那句話是否真的會實現也保持懷疑),更令他在意的是夥伴的態度。

  看到那句話,夥伴……會有什麼反應?

  太過好奇這件事,讓他忘了應做的回應(事實上,只要動用千年積木的力量,他想他大概是能結束那個困境的),所以這就是他該承受的。

  他喜歡夥伴,也承認自己對夥伴抱有慾望──就是這樣他才會鬼迷心竅。如果當初不試探夥伴的反應、不擁抱夥伴的話,現在的他們也不需要面對如此困窘的僵局吧。夥伴是異性戀啊。他早就知道的。他早該知道的,一時的貪念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首先是有禮的疏離,再來是不經意的肢體碰觸意外帶給對方的驚嚇。亞圖姆在對方開始閃避他的目光時終於初次感到後悔,然而後悔又能怎樣?於是他只能隱忍著自己的失落,吞下夥伴幽微但確實將他往外推的苦果。

  但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歷經了今天這件事,他已經非常清楚,這是一場無論他怎麼試圖挽回都不會扭轉的悲劇。等待在前方的是必然讓他更加絕望的終點。既然如此倒不如提早結束這段關係吧。他已經決定了。他已經醞釀著話語等待開口了,但是,當關上大門的對方轉過來的那瞬間,亞圖姆所有滾到口邊的台詞又通通化成了碎片。

  紫色的眼瞳在搖曳的水光後直直看進他的眼,亞圖姆幾乎沒看過對方如此決絕的情緒。而對方下一刻的舉止更出乎他意料。他喊了對方、試圖撥開對方搭上自己皮帶的手,卻引發對方更加堅決的行動──事情至此他已經徹底搞不懂了。夥伴究竟在想什麼、夥伴究竟期望什麼……他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話,他要怎麼給予相應的回應呢?

  夥伴在觸上他的陰莖時也發出了哽咽的泣音,夥伴套弄他的方式有些粗魯又拙劣,但亞圖姆還是很快地硬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面前人頂起的褲頭──雖然斷斷續續地啜泣著,但對方腿間的生理反應卻十分顯眼。在這一刻亞圖姆彷彿懂了什麼。有些遲疑地撫上對方的後腦勺,見對方未抗拒,亞圖姆將面前人的頭一把按向自己的胸前,另一手同時摸索著解起對方的褲頭。

  夥伴的性器。

  不同於自己體毛濃密、陰莖粗大的私處,夥伴的陰毛很稀疏、性器也相對稚嫩些(上一次做愛時他就注意到了。這種與年齡不符的青澀感和夥伴相應展現的羞恥,當時幾乎要燒斷他的理智)。面前人在私處被自己觸上時終於發出了染上情色的呻吟,握著自己性器的雙手一顫,隨後卻更加激烈地套弄起來。亞圖姆抬起對方的頭,一面愛撫著對方的下體,一面從額頭、眉間、鼻尖逐步親吻下去。

  夥伴的性器在自己吻上他的唇時猛然一彈,亞圖姆隨後入侵了對方的口中,一面舔著對方的齒列,一面著重磨擦起尿道口和繫帶。夥伴悶吟一聲猛然握緊了他的陰莖,那瞬間亞圖姆也抽了口氣。但對方隨後又更激烈地蹭弄起來,還跟著他刺激起馬眼和繫帶。亞圖姆一抽,下意識摟緊了對方的後腰。他們同時在性器相互抵上時一顫,亞圖姆隨即撥開了對方套弄自己的手,直接將兩人的握在一起並激烈摩擦起來。夥伴脫離他的吻吟叫了一聲,隨後又被他追著吻上。一邊纏弄著對方的舌、一邊激烈套弄彼此並配合頻率蹭動起腰,亞圖姆完完全全忘了十分鐘前他才剛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現在的他只顧著和夥伴享樂,沒有比和夥伴一起快樂舒服還要更重要的事了。尤其夥伴現在還努力回應著他的吻、手還搭在他握著彼此性器的手上,鼓勵般地帶著他蹭弄彼此。

  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高潮,由於下半身緊緊靠在一起,噴出的精液一下子就弄髒了彼此的衣服下襬和褲頭。但他們都不介意。粗喘著凝視眼前同樣喘息連連的人,亞圖姆注意到淹在對方淚水後的紫眼清澈了許多,是他好久不曾見過的樣子。而裡面現在還翻湧著性慾。

  因他而起,向著他的性慾。

  在大腦反應過來前,亞圖姆就先吻了對方。被自己貼上唇時遊戲微微一悚,但隨即乖順地接受了探入他口中的舌。

  「………我只是、只是……覺得要再還原一次情況……」

  一吻結束後,面對退開的他,面前人支支吾吾地解釋了起來。亞圖姆微微瞇細了眼,放軟了嘴角嗯了一聲。

  「然後、然後就………」

  「嗯。」

  「因為、因為我不喜歡先前那樣子!我討厭閃避亞圖姆的自己、也對你覺得很抱歉……所以、所以……」

  原先直視著他的人嘴唇開合了一下,隨後垂下了頭。

  「我覺得、我應該……是、異性戀吧……?」

  「……夥伴討厭嗎?和我──」

  「不是!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面前人在他話說到一半時又猛然抬起了頭,急切地否定後話語又僵在半空中。隨後對方像是全身的緊繃都瞬間洩了氣般,往前趴到他身上。

  「我……很在意亞圖姆,可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戀愛方面……意味的……」

  思考了一下,亞圖姆試探地開口:「那、像剛剛做的事,還有之前……呃、夥伴覺得──」

  「很舒服,感覺很好。」

  像是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原先不假思索回答他的人倏地睜大了眼,臉上才消退的紅潮又重新席捲而來,面前人又張了張口,最後定定地看著他(搭配紅得幾乎像酒醉般的臉),吐出他意想不到的回答:「應該算是……喜歡、吧。不過如果是亞圖姆以外的人感覺就不行。」

  「……太好了。」

  心裡最後一絲不安也隨著對方的回答蒸發,亞圖姆又湊過去吻眼前人,甚至得寸進尺地舔吻起對方推拒上來的手。

  「我喜歡夥伴就可以了。至於夥伴……保持現在這樣也沒關係。」

  「欸、欸??」

 

 

 

 

  KC的員工在意外地發現兩個工作狂上司難得翹班後,隔天又得知了不是很意外的新訊息。

  「欸?要說為什麼……從以前你們兩位就有種那樣的氛圍啊,遊戲先生自己沒感覺嗎?」

  面對同事理所當然地反問,遊戲張著口,一臉莫名其妙,倒是身旁人笑了起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又親了他的臉一下。

  「亞、亞圖姆……!」

  瞪著一臉開心的對方,遊戲思考片刻,也飛快地吻了對方一下。不過這次是嘴唇。很好,總算不是只有自己驚愕了。

  滿意地看著面前睜大的紅眸,遊戲揚起笑容,隨後才因面前傳來的問句回神。

  「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遊戲先生開竅的?」

  啊,對了,那個房間。

  直到此時,遊戲才想起一切事件的起點(這不能怪他,畢竟他們在昨天互相坦白之後,就……一直做愛到今天清晨)。然而遊戲發現他已經不怎麼在意了,雖然還是對於自己怎麼進到那個房間、到底是誰提出那樣的要求感到困惑,不過……因為他喜歡現在的發展,所以不管能不能得到答案都無所謂了。

  真要說的話,還得感謝那個奇妙的事件,讓他能擁有現在的結果。

  在昨天確認彼此心意後,亞圖姆斷斷續續在做愛間向他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原來亞圖姆一直都抱持著這樣的心情待在自己身邊嗎?聽了對方的敘述,遊戲一方面感到驚訝,同時也感到更多不捨。……這樣的自己,果然、對亞圖姆是抱持著特殊的情感的吧?現在回想起來,遊戲才遲來地意識到這件事。

  (『夥伴保持現在這樣也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

  走在對方身旁,陷入思緒的遊戲微微抿唇,很快做了決定。

  「亞圖姆,」

  「嗯?」

  「喜歡你。」

  面對猛然轉過頭來,一臉吃驚的戀人(遊戲在此刻終於正式把兩人的新關係定位成了戀人),遊戲揚起嘴角,湊過去輕輕吻了對方。

  「我喜歡你。要說幾次都沒問題噢。」

  啊,所以說……亞圖姆其實、也很會表露情緒啊。

  笑著揉了揉面前人的頭髮,遊戲將對方的頭一把按到自己肩上,在對方微微顫抖地抓緊了自己時一次又一次重複著滿懷心意的話語。

  (今後,想必還有很多機會說吧。)

 

arrow
arrow

    文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