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作衍生,轉生王設定

* 轉生王夢見自己要跟各個年齡層的AIBO (ry),最後打開開關(情感&慾望雙意味)的故事。

* 如上,還不確定是正劇向欸囉文,還是欸囉向正劇文()

* 連載文。打好架構實際寫下去發現……我應該熬不過一個人填這個坑的寂寞,所以會邊寫邊發((翻譯:請餵我感想(((

* BGMKalafinaSeventh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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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清楚,這並不是現實。

  和身高比自己略矮的人擁吻著,亞圖姆握著如今已經變得纖長的手指,在對方回扣緊自己的手時,再度湊過去啃吮泛著水光的唇,面前人發出悶吟,眨了眨貓般的眼,紫色的眼瞳透出更多渴求。

  明明不是真實,但是,此刻在胸腔內激烈的彈動感和心頭湧動的情緒,卻又如此真切。

 

 

 

 

  距離做夢的夜晚已過了三四天,中學生模樣的夥伴卻仍盤旋在亞圖姆的腦中。

  爬滿身體的傷,鐵鏽的氣味。有時甚至在他淺眠時也會悄悄爬到他意識的邊緣。憂鬱的夥伴,開懷的夥伴,還有雙眼中沾染著慾望的、令人微微呼吸困難的夥伴。不知不覺,亞圖姆發現自己獨處的時間中,眼前都是夢裡的畫面。胸口一陣一陣地抽痛著。想告訴夥伴不需要再逞強、想告訴他他將會蛻變、想告訴他,他以後會成為眾人欽羨的名人——不過如今亞圖姆都做不到了。而現實中的夥伴,也早已不需要這些言語。

  (他只是,需要安慰那個沒來得及及時將對方拉出困厄環境中的自己。)

  在和夥伴的日常互動中,亞圖姆盡可能將這部分的心神不寧壓下,偶爾恍神時,就用對未來的迷惘推託過去。夥伴也沒多說什麼。從對方更加用心地陪自己分析現遊戲產業現況的樣子看來,多半是把自己的藉口當真了吧。儘管那的確也是造成他困擾的一部分理由,但是、

  「亞圖姆?」

  直到略遠處傳來夥伴呼喚自己的聲音,亞圖姆才回過神來。一邊擦著溼髮,遊戲一邊緩步過來,在看清亞圖姆的目光落點時微微揚起了嘴角。

  「真可惜,那時候的你沒辦法一起入鏡。」

  「嗯,畢竟是那種姿態。」

  視線從夥伴和友人們笑得燦爛的高中合照上移開,看向身旁人,亞圖姆沉默一陣,終究還是把這幾天一直盤旋在心口的話道出:「夥伴能成長成這麼優秀的人,真了不起。」

  「欸?突然之間?」

  「我的意思是……」

  眼前人眨著眼,靜靜地等待下文,但亞圖姆卻遲疑了。都已經過去了,實在沒必要在這時候再提起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

  是夥伴的笑聲敲破了這陣對他來說難以言喻的沉默。

  「讓我開始改變的契機,是你。」

  換人眨了眨眼,下意識想說「這一切都是因夥伴自己的努力」的亞圖姆,在對方輕微地搖頭中止住了口。

  「確實,一開始我是抱著『想要擁有朋友』這樣的願望,去拼千年積木的。也的確在拼好積木後和城之內君與本田君成為朋友,不過、」

  身旁人頓了一下,清澈的紫色眼瞳直直看進亞圖姆的眼。

  「亞圖姆出現了。因為你成為了『另一個我』,一個冷靜的、帥氣的、聰明而富有魅力的『另一個我』,才激起我想要改變的念頭。亞圖姆也知道吧,一直以來我都把你視為目標這件事。」

  愣了一下,亞圖姆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過,被當時的你保護著,雖然有這樣的念頭,如果不是因為後面發生的事,我想我仍然走不出安逸的心態吧……亞圖姆或許會覺得,當時的我是基於身為宿主,所以陪著你、幫助你踏上尋找記憶的道路;但是、現在回頭來看,那對我來說也是一段探索自我的路。在那一連串的事件中,我思索著想要怎樣的未來,而後掙扎著堅強起來。想要成為一個能挺直腰桿、獨當一面的人,因為這樣,你才能安心地回去你該歸屬的場所。」

  溫和的嗓音又停頓了下來,再開口時微微地沙啞起來:

  「遇到你讓我確立了自己的目標……和你分離,則推動我真正朝那個目標走去。」

  亞圖姆在這瞬間喉頭一哽。腦中響起什麼喀答扣上的聲音,心裡似乎解開了什麼,止也止不住的熱意不停湧上。這一刻,連日盤踞在他腦中的、憂鬱蒼白的中學生夥伴,終於露出了燦爛如陽光的笑容。

  已經沒問題了。

  是啊。因為是這樣的你。最初溫柔地包容了充滿戾氣的我,最終又親自奪過我手上的劍的你。

  當晚,躺在床上,亞圖姆反覆咀嚼著夥伴說著這段話的表情和嗓音,終於進入沉澱而厚實的睡眠。

 

 

 

 

  縈繞在心頭多日的煩惱告一段落,原本他的生活應該要回到正軌的,然而亞圖姆卻不是那麼意外地發現,新的困擾緊接著朝他迎面襲來。

  ……也許他是戀童癖也說不定。

  在年少夥伴充滿慾望的臉,第五次自他試圖放空的腦海中浮現時。亞圖姆終於挫敗地下了這個結論。

  並不是常常會回想起那樣的夥伴。但是,每當腦中閃過如此煽情的畫面,亞圖姆都會感到喉頭一緊,而後必須花費好一段時間將自己從夢境中的回憶抽離。有幾次他甚至在恍惚中伸手往下探——最後及時清醒煞住手。

  亞圖姆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受性慾所制的一天。即使附身在夥伴身上時,他也看過幾次色情片,但曾經的好奇在一兩次後就快速磨平,到後來那種影片對他而言只是毫無意義的東西。他以為自己不具有性慾。事實上,在那些夢開始之前,他也確實沒有。

  但令他訝異的,並不只是自己擁有性慾這件事。

  即使做過兩次這樣的夢,他在日常生活中和夥伴互動時,卻不會聯想起夢裡煽情的回憶。儘管起初他曾覺得難以直視夥伴,但那樣的感受也僅維持了一下。只有在他獨處、當夢裡夥伴情色的樣貌在他腦中浮現,他才會全身緊繃、感受到身體裡燃起最近才熟悉起來的熱意。

  ………所以說,也許問題真的是出在年紀上。

  僵持了幾天,亞圖姆最終放棄抵抗身體裡喧囂的感受,挫折地接受自己確實會被年幼的夥伴挑起性慾這件事。即使再怎麼不想正視也終究要面對。畢竟唯有面對才有可能想出解套的辦法。

  ……然而真的有解決的方法嗎?

  即使在面對危機時腦袋總是轉得飛快,亞圖姆也有不擅長的地方。人際交流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這次,他有預感,這個問題大概會是他所面對的困擾中,數一數二棘手的。況且一般的人際問題他還能跟夥伴請教,而這次他只能孤軍奮鬥。

  又抱著鴕鳥心態拖延了幾天,直到他終於忍受不住體內的焦灼感、滿懷罪惡地回憶著夢境自慰了一次後,亞圖姆才終於下定決心,要上網搜尋治療的方法。

  然而,在他付諸實行前,這個問題竟然自行化解了。化解的契機還是因為他的下一個夢。

 

 

 

 

  撫摸著十九歲的夥伴纖瘦的身體,他們很快就迫不及待地解開彼此的褲頭,相互撫慰起來。抵著他的頸窩,夥伴一邊在他掌中蹭動一邊呻吟。亞圖姆也喘著息將夥伴覆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握緊,激烈地摩擦起來。

  他們渴望著夜晚、渴望著夢境。他們期盼在夢中相會,而後在彼此的體溫和撫觸中,一同探尋快樂的天堂。

 

  高中畢業後,夥伴前往德國念了大學。

  連結起夥伴的夢想和那所學校享譽國際的理由,這個抉擇並不會難以理解,然而異鄉生活卻非那麼容易能適應。即使在出國前惡補了德文,到了當地,夥伴仍遭遇不少語言問題。加上高中學業完全無法相較的艱澀科目,挑燈夜戰至天明漸漸成了夥伴的生活常態。

  這是幾年前亞圖姆親眼所見、如今又再次在他眼前重現的景象。

  在這個夢裡,他碰不到夥伴了。這個夢裡的他就像幽靈一般,無法被任何人所察覺。近似於當初附身在夥伴身上的狀態,差別只是,現在連夥伴也無法看見或感受到他了。

  儘管能在離夥伴這麼近的地方觀察對方,對當時是從高次元觀看對方的亞圖姆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其中的弔詭性──跟前兩個夢相同的要求一樣在一開始時自他的腦中響起,然而,現下這種情況,卻根本沒有達成的條件。

  不過,反正會引起他慾望的,也只有年幼的夥伴。

  才這樣自嘲地想著沒多久,夢中的情境就大大翻轉了亞圖姆的認知。

  用指腹摩娑著夥伴的繫帶,身前人此刻幾乎整個上半身都抵在他身上,在自己的撫弄下激烈地顫抖著,連原先愛撫著他的性器的手都無意識停止了。即使如此亞圖姆的性慾仍不斷翻騰著湧高。夥伴在他懷中,夥伴正被他愛撫著私處,夥伴正在他的撫弄下呻吟著。如此好聽的呻吟。相較起前兩次夢中,成熟了不少的嗓音,卻讓亞圖姆硬得更快了。

  他的慾望繫在夥伴身上。不論年少或年長。只向著夥伴。

  直到初次和這個夢裡的夥伴在其夢中互相愛撫,亞圖姆才確信了這一點。勾起他慾望的關鍵根本不是年紀,重點是對象。迷迷糊糊在和夥伴的互相撫慰中認知到這點,亞圖姆稍稍鬆了口氣,又有些迷惑。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他並未對現實的夥伴產生反應呢?

  這個問題一直未得到解答,但是他和這個夢中十九歲的夥伴、在對方的夢中相互撫慰的情況卻延續了下去。亞圖姆沒問過遊戲為什麼會這樣做,儘管他確實很在意初次和這個夥伴在其夢中會面時,就被對方引導著相互愛撫起來的事。也許這個夢中的夥伴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夥伴,而且和他前兩個夢中的夥伴是同一個。一邊和對方擁吻磨蹭著,亞圖姆一邊模模糊糊地這樣想。

  雖然不能理解對方這樣做的動機,但是,和他在夢中碰過面後的夥伴,確實改變了。就好似原本強撐著的人總算獲得了活力的泉源,整個人終於開始綻放出光輝。如果能有助於夥伴生活得更順遂,那他毫無疑問不會反對這件事。抱著這樣的心(藉)態(口),亞圖姆放任自己在夥伴的夢中和其相互撫慰。

  然而他的夢卻變了。

  跟前兩個夢境不同,他原先以為,他會在第一次和夥伴互相愛撫至高潮後,就離開這個夢中。但是事實卻不然。就像現在,儘管他們都已達到高潮好一陣子了,亞圖姆卻仍能感受到夥伴呼在自己鎖骨的氣息,和緊緊擁抱自己的力道。他也曾對於為何無法離開夢境感到困惑,但是、每當和夥伴互相擁抱接吻、互相帶著彼此往快樂的深處探尋,他就覺得……也不是不能再觀察情況一陣子。

  直到高潮的快感漸漸退去,亞圖姆才注意到身前人的不同。平常在他們射精後,夥伴往往會仰起臉來吻他,臉上帶著滿足的喜悅。但這一次,夥伴卻緊緊埋在他的胸前,連摟抱他的力道都變得更大些了。察覺到抱住自己的手正微微顫抖著,亞圖姆猶豫一陣,還是試探地開口了:

  「夥伴?」

  「再……一下就好。」

  腦中迅速回想一輪夥伴最近的生活,亞圖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畢竟連日來努力的、自己很滿意的專題,卻被教授指出致命的缺失,怎麼想都很打擊人吧。

  眉頭無意識微微皺起,等亞圖姆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在輕輕撫摸對方的頭了。夥伴起初顫了一下,但並沒抗拒自己這樣的舉動。

  「……雖然、說好要堅強,但是、偶爾軟弱、應該…也沒關係吧?」

  「嗯。」

  「被教授指出缺點時,我真的很沮喪。儘管當時很想馬上回家一個人獨處,但是、回到住處,一打開門面對一室的冷寂,又、」

  持續摸著對方的頭,亞圖姆在對方停頓下來後思考了下,小心而輕緩地慢慢摟緊了對方。遊戲又顫了顫,摟住自己的力道更大了。

  「好懷念以前跟另一個我一起的生活。」

  胸前傳來微微的吐息感,面前人接著續道:「爺爺出狀況的時候,其實我也很慌……但想著這樣的心情並不只有自己在承受,莫名就、覺得有了鼓起勇氣的力量。而現在……明明說好要好好走自己的路,但像這樣、遇到挫折就想向亞圖姆尋求慰藉,這樣的我果然還是不行。」

  亞圖姆張了張口,本來思索著要如何安慰對方的腦中卻突然跳出一句話。他愣了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想說出那句話的想法卻越來越清晰。

  「會回來的。」

  「欸?」

  「會再回到夥伴的身邊的,一定。」

  夥伴抬起頭來,神色有些困惑。但亞圖姆卻覺得自已心中模模糊糊已久的感受,終於清晰了起來。

  不僅僅只是想和夥伴共度人生而已。

  想和他一起努力、和他一同分擔壓力挫折、一同迎接喜悅歡笑……是啊,從當初看著夥伴在國外唸書時,這個念頭就開始在他腦中縈繞了。想陪在他身邊、想告訴他,你一直都不是一個人;想稱讚夥伴的努力、聽他傾訴對他人無法言說的沮喪,就像現在一樣——

  微微睜大眼睛,亞圖姆感覺整個人都被心底震盪開來的細微嗡鳴感給撼動了。

  是的,這就是他的初衷。

  想回到夥伴身邊,想陪在夥伴身邊。

  儘管身為神,更能守護夥伴的人身安全。但是,他更想以「人」的身分,好好地陪夥伴分擔那些擾亂他心緒的紛紛擾擾。一如他在上個夢中對中學生夥伴做的一樣,一如現在、他終於得以一償多年前懸掛的心願。

  「亞圖姆?」

  夥伴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放柔嘴角,亞圖姆瞇細了眼,再次輕輕撫摸了下面前人的頭,而後再度將對方擁入懷中。夥伴顫了一下,但這次,亞圖姆能感覺到,對方原先緊繃的身體正慢慢放鬆了。兩人就這樣靜默地相互擁抱著,直到亞圖姆的身體開始產生變化。

  「要走了嗎?」

  被夥伴放開,亞圖姆注視著自己開始消散成光點的指尖,靜靜地點頭。面前,夥伴也理解地點了點頭。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眼神。當年,當他帶走千年積木之前,夥伴也是這樣子,帶著要他放心、又壓抑著不捨的神情目送他。

  但這一次,他不再只是靜靜和對方對望了。

  夥伴再被自己吻上時猛然一驚,面對對方仍帶著驚愕和微微羞窘的表情,亞圖姆綻開笑容。

  「會再見的。」

  (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的。)

 

  視野最終也即將被一整片燦爛的光點淹沒,夢境的最後,面前人不捨又堅強的表情深深印入了亞圖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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